乐平公主恍然许久,滕王身体康健,若是因病而死,实在蹊跷!只是此事讳莫如深,那日之后,其子杨纶承袭了爵位,此事便不再有人提起。
杨坚滞留于千秋殿,乐平公主不便前去打扰,便留在了弘圣宫中休息。
白鹭子手捧着一个木盒子,呈了上来:“禀公主,御府局烧制了一件器物,不知做何用的,送了过来!”
这话说的奇怪,乐平公主看着那盒子,看不出什么来,便问道:“既不知作什么用的,送我这里作什么?”
白鹭子回道:“那御府局的人说,是公主府上的人命他们烧制的。”
乐平公主顿了顿,打开盒子,只见放着无数个陶瓷小方块,码得整整齐齐。握在手中沉甸甸的,上面还画着符号。
白鹭子接着道:“说是公主府的肖娘子画的图样,他们依照那个图样烧制出来的。本来两日就已烧好了,可那肖娘子一直未取,那御府局的人干脆送了过来。”
乐平公主抚着那些小方块,触手凉凉的,白鹭子观察着乐平公主的神色,试探地问道:“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看起来像是让人消遣的小玩意儿。”
乐平公主缩回手来,道:“不知所谓!”
白鹭子关上盒子,又道:“这几日公主生着气,奴婢一直没有说。那日肖元元在后苑迷了路,是云昭训宫里的宫婢送回来的!”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问道:“云昭训能有那么好心?”
白鹭子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案上,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后来便去查了查,审了云昭训身边一个宫女,才知道那日云昭训偶然在后苑遇到肖元元,本打算将肖元元溺毙于湖中……”
乐平公主一惊,问道:“后来呢?”
“那婢子只记得肖元元说了什么滕王妃,晋王妃,云昭训便被吓到了,便老老实实送肖元元回来了。”白鹭子道。
乐平公主想了想,大概明白肖元元说了什么,才会让云昭训送她回来。“算她聪明!”不知这话是说给肖元元,还是云昭训。
白鹭子转身为乐平公主煮着茶,一边煮一边慢悠悠道:“可她们还是发生争执,那日甬道昏暗,公主应该没有看到,肖元元的脖子被掐伤了,所幸伤的不深,涂些药便能好,不过人应该被吓得不轻!”
白鹭子一边说着,一边将煮好的茶奉于乐平公主面前,乐平公主看着茶,迟迟伸不出手去,道:“她当时为什么不说?”
白鹭子将茶又往前递了递,道:“奴婢也不知道!”
乐平公主端过茶来,轻轻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肖元元——如今在府里做什么?”
白鹭子笑了笑,回道:“还能做什么?该吃吃,该睡睡,自在得很呢!”
“她可有出门去?”乐平公主问。
白鹭子想了想,回道:“耿将军说,肖元元回府之后一直在酿酒,半步也没有踏出过。还说府里的酒窖又满了,肖娘子要是一直酿下去,就得重修一座酒窖了!”
乐平公主冷哼一声,“她要开酒庄,哪里是给我酿的!”
“可不管如何,不能让那个肖元元老是用公主府的东西,为她自己谋利!要不,公主下道令,命她停下来?”白鹭子道。
乐平公主看了看桌子上的麻将盒子,突然很想知道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玩!
“本宫与母后说一声,明日我们回府吧!”乐平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