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对不起,王爷说让奴婢照顾好你的,如若芸儿失职是要被罚的。”芸儿觉察到馥良锋利的神色,心中一惊,就怪她还是不了解这习武之人。
馥良静静打坐间便可闭目休息,如此浅睡于芸儿那可是一种极大的挑战,一个平常人怎会坐着入睡,只是看着她那满目忠诚的样子,馥良便不想再说什么,不一会儿那小女子便彻底爬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馥良伸展一下臂膀,那样惺惺作态一整天后,她还是忍不住骨子里活跃的欲望,月下花木一般冷,只温馨于那虫鸟皆眠,风如柔丝,馥良挥袖腾空而起,站于屋顶之上却看不到一丝烛火,收剑她拂袖飘摇,婉约娴熟。轻轻的身影竟给观者以无尽的凄凉,新婚之夜她竟一人于屋顶之上独舞,可他又何必要她如此呢,微微上前,他又迟疑,她显然不是她,他隐忍佯装了这么久的心万不可被那女子的计谋所破。
慕容瞻如风一样出现于屋顶之上,馥良却丝毫无所察觉,心中一惊,此功夫竟让她无从猜测。
她微微思量,他却一个幻影前去掐住她的脖子,无一丝反抗的力气,恐惧这样清晰,终于让馥良深深的理解。情急之下她便捻出一个桃花诀来,却被慕容瞻一脚踢飞,复而又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我说过,别给我耍花招。”慕容瞻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火星四射。
"王爷这般痛恨,不防就此了结了馥良,省的日后提提防防。想来师父也没有你这般厉害,定不会危及于你。”此时馥良眼神中早已不是恐惧,她释然而又决绝的表情让慕容瞻一阵挫败,忽然想起他这已是第二次对这个女子手下留情了,甚至他却只能更恨她了。恨她那不屑一顾,还是恨她那满目淡然。
馥良几乎是被狠狠的摔到地上的,她忍着痛站起来,却面不改色。
”你就这样想死吗?“他背对着她冷冷的问。
馥良静静立于原地,默然不语,竟让慕容瞻再次挫败不已。深思良久他平息了那怒火,转身正对着她,目光里满是浅浅的柔情。馥良心下叹息,此人竟如此性情善变,自己日后可得小心行事才好。
”不必站在此处了,鸡鸣已过,快去歇着吧,万不可再说了结之词,你现在身份不同,不可再任性。
"
"任性?王爷将我视作何人?“馥良冷冷一笑。
“我视你为何人?呵呵呵,为奴为婢,只是扮演的身份不同罢了。”他心中也只想为适才的挫败稍做挽回,说完一个闪身早已消失不见,馥良呆呆的站于原地竟有一些伤感,不知所措。第017神秘楼阁
馥良静静的看着忙出忙进的芸儿,她可从来没让人这么鞍前马后过,心中很不适当。
“芸儿,你不要总这样忙忙碌碌的了,休息一会吧!”馥良轻轻上前规劝,因看着她瘦小的身躯,她就会想起月儿无怨无悔的只为别人付出的样子。
“王妃你不要担心我,我得快快打点好一切,等会王爷要派家丁来布置屋子,还会留很多人在这里的。”她停下忙碌的双手抬眼认真的说。
“哦,这么说来这庭院是专为我而设的了!”馥良故作一阵惊诧。
“是啊,王爷以前可是禁止我们来这浅雨园的。。。。。。”芸儿突然面色微变,觉得自己已经说错话了却不知如何辩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既然这样我帮你干吧!”馥良很理解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很快的夺过她手中的工具。
"呀!王妃,万万不可,这要是让王爷看见了芸儿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在芸儿的意识里她那主子定爱馥良至深,她可不敢怠慢。
“以后不要再叫我王妃。”馥良递过工具就朝园中小林里走去,不想纠缠下去,她是喜欢安静的女子。
芸儿望着馥良离开的背影膛目结舌,不知自己又做错了还是说错了。
馥良穿梭在小林里,忽然看见一片海棠,花欲放不能,飘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么让人迷恋,馥良想起那日在仙谷的奇遇,其中飘的不也是这样的味道嘛,这味道果真使人放松。馥良继续往下走,在无喧嚣无争夺的意境里,忽然出现一座楼阁,楼阁的倒影在湖面上栩栩晃晃。
馥良轻点水面漂浮而过,很轻松便站在了阁楼下,四周静谧,好奇心便引领她缓缓上前,轻轻一下就推开了门,屋内无一丝尘土,好似有人常来。忽然馥良心中一紧,看到自己脚下已经触动的机关,她又望向四周,更是机关重重,根本无处闪躲。
站立良久还是毫无动静,馥良轻轻一笑,迅速的一个翻跃,躲过那乱箭窜飞,覆手捻来一个桃花诀打中堂下机关按钮,那掩藏在挂画下的东西逐渐明了,却又一阵乱箭射来,馥良来不及细看便急急躲避,缠绕在更为猛烈的抵挡之中。
乱箭过后,墙面上赫然出现一道不知通往何方的暗门,馥良惊喜,当下一个箭步冲进密道。进去看,此处实则是一间极其狭小的暗阁,借着从外面照进的一丝亮光,只可以看清是有许许多多的古画,散发着谈谈的墨香。馥良从外面拿进去一盏烛台轻轻点燃,整个小屋顿时十分明亮。
看着墙壁上因常年存放而灰尘满满的画作,馥良久久呆愣,竟想不起自己几时有过如此肖像,那一幅幅的百般柔情,白衣飘飘,美若天仙,连她自己都看得痴愣,无法从中自拔。也或,是那梦中女子?终不得其解。
馥良还想四下搜寻时,外面却一阵腾腾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轻轻合上机关,一个飞身她便夺门而出。
适才馥良所来之处,一个白衣男子止步。子巩微微一惊,心想,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