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胡说!我们如何就不能在一起了!”慕容瞻愤然起身,双拳紧握,着实也将馥良吓了一跳。
老者却不理会慕容瞻的愤怒,一直低头拨弄着他的火堆。
馥良适时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慕容瞻这才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老者将烤熟的野鸡肉拿到馥良的面前,竟是一脸的和善,馥良神色有些木讷,堪堪回绝了老者的好意。
“他会伤害你的,孩子!一个久活千年的人妖人怎么能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成亲,他这不是存心利用你嘛!”老者悄悄的在馥良的耳边说道,虽然已经很是在躲避了,但慕容瞻还是听得很是清楚。
心下骤然一动,他也知道那样是对馥良不利的,只是一直不相信真的会害死她,直到那次她真正的因为自己而死去,他才恍然知错。
馥良眼神闪烁,快速的扫过慕容瞻的脸,复而再次转头。
“老爷爷,你到底是谁?就不要说暗话了!”馥良淡淡道,眼中已不再是先前的疑惑,而是淡漠,无所谓老者所说之事的轻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头我能救你的性命!”老者忽然恶狠狠的盯着慕容瞻,饶有一种敬而远之之意。
馥良坦然的望着老者的这一切动作,却并不如老者所预料的那般惊恐万分。
“我知道你是谁了!”慕容瞻忽然开口,老者同馥良一同转过头去,见他平静的脸上尽是释然,还有一抹笑意。
“你是当年的义教教主曦无痕!如今已过百岁有余,没想到你还在人世,确实也幸运……可是怎会沦落到此孤身过活,难道你也是被人陷害?”慕容瞻眸中的灵光一闪而过,只是这种精锐的光芒却根本不会动摇那老人一副酣然的面色。
“慕容瞻!何不接下面具,在此还需佯装?难不成你是装给这小姑娘的?”老者听后便渐渐靠近慕容瞻,欲要伸手揭去他的假面,却被慕容瞻反手一档。
既然一人出手,那便又是一场争斗,馥良哪知那老者有这等威猛的功夫。
馥良心下一惊,奇怪的望着那两个人熟络的打斗,却是如此的知己知彼……
可是,如今的慕容瞻,根本就奈何不了老人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闪躲,速度之快当不可言喻之。
“这,怎么可能!”老人一把扔掉从慕容瞻脸上撤下了的假皮,神情有些恍惚,竟是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已是气喘吁吁的慕容瞻。
“你到底是不是慕容瞻?”老者在慕容瞻同馥良中间来回扫视,神情之疑惑当是一目了然的。
“我这假面已经被你卸掉,是真是假还不是一目了然的!曦无痕大侠,你不会也对我年轻的容貌感到奇怪吧,还记得你当年同重阳宫的交情也是不浅的。至于诚心还是恶意,你心中自然有数吧!”慕容瞻面对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却是丝毫没有一点尊重之意,说了如此一番满是讥讽的言语,再怎么看着都不舒心。
馥良无奈的听着那好似重逢故人的两人互相打着暗语,心里便急得发慌。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可否敞开了说明话?”馥良挡在两人的中间。
“良儿,他就是义教的老祖师曦无痕,当年也是你父亲在江湖上的义交,真是前辈级的人物啊!当年江湖中人便是通过重阳宫同朝廷联系的……”慕容瞻说出这番话,虽然听似是给馥良的解释,却在其背后满含深意,曦无痕自然听得出他是在怀疑自己。
“当年长青公主大肆散播神诀的事情之后,我便知道她很快要对安成下手了,于是我便赶紧下山到重阳宫传达实情,让他们早作准备!哪知当我赶到的时候,重阳已不复存在!安成所居住的那个小屋里也是空无一人!”曦无痕一脸的悲情更是溢于言表。
“长青?她怎么会知道离尘诀一事,当时只有安成同馥南风,再者便是自称正人君子的曦无痕了!”慕容瞻眸中忽然出现了那久违了的寒光,直直的射进曦无痕的眼底。
“你不信我?哈哈哈……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感谢你当年的信任,将神功的秘诀给我修炼!”老者望着慕容瞻的一眼寒光,却显得越发平静了。
馥良却一直都没有搞明白那曦无痕同自己的娘亲又有怎样的交情!
莫不是?她不敢再多想,但在老人的话语之间便能听出来一些不同。
“如今你到此,难道是平定天下之事已经办妥了?”老者话锋一转,直指重点。
慕容瞻眼眸却是一沉,自心底发出一声悠长无力的感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