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足以让世界变得天翻地覆的话题里,约书亚横插。进一句关于我的事情。
约书亚偏着头,轻声说:“你的烟要烧完了,小心烫手指。”
那只戴着礼仪白手套的手伸过来,掌心朝上,他示意我可以将
烟摁在他手心里。
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自然到仿佛理应如此。
我没有摁,将烟蒂随意丢到地上用靴底碾了碾,从烟盒里咬出第四支烟,请他继续说。
约书亚很敏感,立刻把手收回去,甚至把那只手背到身后,他在我面前站起了军姿。
严肃的情况突蹦这一小细节,令我有点…哭笑不得的莫名。
我何德何能有了第一军总长的短期体验。
他继续说。
我用心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
关于胡蜂军团的未来转折我就不在此赘述,你回去查查资料补充吧。
我接着说。
…
约书亚说未来时,我能察觉他刻意避开了“米兰·克莱门”的未来,只说现阶段和未来对我、对胡蜂军团都有益的事情。
这令当时的我感到舒适。有时“固有印象”和“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会成为思想镣铐,我一向更偏爱自己探索和亲自冒险。
我那时年轻,有一手出众的外科手术本事,我那时觉得,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才是选择,被预言的“选择”是一场败仗。
等我抽到第五支烟时,约书亚把我用得上的未来说完,条理清晰,清清楚楚。
他温和的语调里出现歉意:“…抱歉,我只能拿出这些,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我只记得那么多。”
“我只活到39岁,再往后的事情我无从知晓。”
我听到39岁,手指抖了一下。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的脸。
他现在瞧上去最多不过25,25岁的少将,未来一定能当上总长。当上总长后就不再需要频繁进入星海与异兽战斗,他怎么可能只活到39?
我紧皱眉头,思索到一个可能性,脸色微变。
约书亚虽偏着脸,但余光肯定一直在注视我,我脸色一变,他马上开口。
他说,“重生前我活到39岁,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虫能干涉我的选择,我的死亡地点在黑洞之门,战死星海,绝对的战士选择。”
我说,是吗。
他坚定地说:“是的。米…克莱门医生,请您相信我。”
他甚至用了敬语。
一个特权种对中等种军医?
我笑了一声。
前面全程我都眉头紧皱,态度冰冷带刺,这突然一声轻笑不出所料吓到他。
约书亚下意识后退半步,颤动翻飞的眉间银蝴蝶都静止了。
我说,“你说信任却紧闭双眼?为什么不转过来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