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忽然馥良伸手轻轻的将自己的身子环住,心中是如火一般燃烧的感觉,然而全身顿时无力,内力荡然无存。
少顷,馥良已经痛苦的倒地打滚,双眼忽然变成赤红色,随后脸上也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在月光下显得极其诡异。紧随其后的慕容瞻一直躲在暗处,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大吃一惊,犹犹豫豫的靠近她,见女子已经昏厥过去,便急忙将她抱起。
“良儿!良儿?你怎么了,醒醒啊!”慕容瞻疑惑的探手去拍馥良的脸颊,却又猛然将手缩回,眉头紧蹙。
“娘亲,娘亲,你不要离开良儿,不要……”馥良在慕容瞻的怀里突然不安分起来,极力的挣扎差点让慕容瞻跌倒在地。
“良儿,有本王在,你不要怕!”
馥良努力追赶着满身是血的娘亲,追着追着便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她凄惨的哭声却时时回荡在耳边。
在馥良极为痛苦惶恐的时候却突然有个遥远的声音传来,他是要她不要怕,那个声音很熟悉,很遥远。
“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想要利用我!”馥良突然睁开眼睛,眸子一片赤红,然而她却朝着慕容瞻说出如此清晰的一句话来,让男子的双手猛然一颤。
慕容瞻呆呆的望着馥良,见她不再折腾了,便轻轻的将她摇动几下,毫无反应。
“良儿!”慕容瞻发现馥良的异常,轻轻的唤她一声,伸向她鼻孔的一只手却是在剧烈的颤抖。霎时,馥良眼中的红光退去,渐渐也有了一丝气息,慕容瞻痛绝,紧紧的将女子搂在怀中。
馥良经过如此一番折腾,想必是累坏了,竟然一夜都未曾醒来过,慕容瞻见她睡得稳,便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同她一起躺下,半夜冷风吹来,熟睡的女子忽然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缩,让他不甚爱怜。
然而,想起馥良一声不响便独自离开了青竹山庄,慕容瞻心下便难以接受,难不成这个女子还不打算接受自己吗?就这样独自离去,在她心中将他慕容瞻置于何种地位!
清早,一束柔和的阳光打进庙门,轻轻的披洒在女子曼妙的身上,睡颜无比明净。深秋时节,天气微凉,馥良轻轻的打了个冷颤,便睁开了双眼。
“怎能睡得如此沉重?”馥良在心下责怪自己,一转眼却发现身下铺着一块破帷帐,于是才依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那奇怪的症状又发作了,便赶紧试试内功,竟是毫无力气。
不敢再多想,馥良便立马起身赶路,身怕那图谋不轨的一群人赶上自己,那时也无力对抗,被他们陷害了可就不值了。
收拾好了之后,馥良正准备翻身上马,却不料又滑了下来,饶是让她有些气馁,内功尽失难道就连马都骑不了了吗?
躲在暗处的慕容瞻看到馥良费了很大的周折才骑到马背上,不由的又是心下一阵抽痛,如今他也不明白馥良为何会内力尽失,就这样躲着她,只是因为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到哪里去。
馥良纵马飞驰,忽然感觉到前方的一丝异常,便提高了警惕。
“抓住她!”忽然从丛林中跑出来一阵黑衣人,虎视眈眈的便冲她围过来,馥良急忙拔剑指向他们。
“你们这些山贼,要再靠近的话,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虽然此时无力对抗,但馥良还是得装样子吓吓他们,若是山贼便也好对付,只怕他们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姑娘莫要激动,我们家主人想要姑娘到庄上一去,姑娘还是乖乖跟我们去一趟,就免了这兵戎相见吧!”前头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温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本姑娘凭什么要同你们去见你们那主人,想必见了也没什么好事,说吧,你们在青竹山庄盯了我几天了!”馥良淡漠的面上忽然出现一丝笑意。
“大师兄,我们不要同她废话了,抓了赶紧去见师父吧!”
“这个女子武功了得,我们可得小心着点!”天怀眉头微皱,放眼望去,那女子清雅秀丽的气质毫无一丝变动。
“我们抓住她,师父有赏!”忽然适才征求天怀意见的男子怂恿这一干人向馥良扑过去,馥良立时被打下马,将要赶上来的天怀却忽然一愣,呆在原地,定定的望着那跌倒在地上的女子,显然不是先前的那个,只是神色依旧是她。
“师兄,你看,不过如此嘛,你顾虑的也太多了吧!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也不知道师父如此劳师动众的是为了什么!”将女子控制住之后,一帮人便嘲笑自己的师兄太过小心谨慎。
还没等天怀反应过来,自己那控制这=着馥良的几个师弟已经愕然倒地,惊恐的望一眼自己胸前的一大片血污,便不省人事了。
“师弟,小心!”天怀大喊一声,这时已经出现一个紫衣男子,紧紧的将那女子搂在怀中,怒视着周围的一干狂徒。
“你们是谁?为何要为难这个女子?”慕容瞻冷冷的问傻站在一边的天怀。
馥良看着王爷眼中的愤怒,便知道他要打开杀戒,于是伸手拉住他的一只手,示意他放了他们。
“你们快走吧,不然就是适才这几位的下场!”馥良淡淡的说道,说完便又昏了过去,真是没有内力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啊。
天怀一时也惊慌,领着师弟们便迅速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