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答应我,千万不要有事!”灵儿垂眸看看手中端着的东西,深深的叹息,忽然抬头看到站在眼前的主子,当下吓得就扔掉了手中的盘子。
说完之后,慕容瞻便真正的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丰阳的街道上,异于往常的出现一帮衣着飘渺的人,与那些中丹的商人不同的只是比较华贵而已。
“你们回去吧,或者找个地方先躲着,如此这般行头不易在这街上行走!”轿子里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
“圣女陛下,我们奉王上之命来保护你的,怎么能离开!”打头的一个侍卫道。
“无事,这里毕竟是我所熟悉的,既然是圣女谁又能伤得了我?你们自行散了吧,到处看看也行!”馥良已经探头出来,一身洁白的衣袍看着朴素又是无人能及的高贵。
“这,这不是之前的允?王妃吗?原来她还没有死啊!”街上忽然有人这样喊道。馥良大吃一惊,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响,如今虽然已经不用拿红衣来遮挡自己身上散发的光了,可是她还是不能在阳光下旧站。
芸儿说过,女子本性属阴,阴气若是被大量的阳气所占,那便不易过多的接触阳光的照射,特别是修炼神功之人。到如今馥良才弄明白那个桃花诀是娘亲留下的神诀的最正派口令。
面对围过来的一大群人,馥良只能慢慢的走下车,然后将身边的侍卫打发掉,只交代月儿去皇宫找唐拓。便一个闪身,如同一股白烟一般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仙子下凡,仙子下凡啊!原来允?王之前的妃子是仙子下凡啊,难怪大家都不怎么能见得到啊!”适才说过话的那个男子见馥良并没有留下来说两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这样给围过来的大伙儿解释道。
月儿被死死的围住,只能在心里暗骂师姐的不是,但嘴上也附和着那些人夸夸其谈。
“师姐!”馥良端端正正的站在了湘竹的眼前,淡淡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冷漠。
“馥良你来这里干什么?”湘竹抬起头,面色苍白。
“师姐你近来可好!我听说你被锁在这里便赶来看你了!”馥良蹙眉,看着湘竹脸上的倔强。
“有什么好看的,如今我已经是一无所有,又是一个恶毒的杀人犯,迟早是要被推上刑场的!”湘竹没好气的别过脸去不再看着馥良。
馥良也是深深的瞥一眼湘竹,见她再也不想搭理自己便转身要走。
“馥良,你能告诉我吗?你怎么就能做到让他为了你而奋不顾身,而我救过他的性命,他却从不拿正眼来看我?”湘竹颤抖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来。馥良一愣,站住了脚步,这样一个问题,叫她如何回答,她也希望他总不要命的那样挽救自己,那样她也就不用总是躲着他了,两个人都伤心。
馥良定定的站了一时,便一言不发的走出监狱。
慕容瞻难得的一身灰白色的衣裳,样貌早就改变成另外的一个人了,一把折扇在手,又有谁认得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允?王呢?
到京城的时候听到百姓个个都在传允?王的妻子原来就是天上的仙女,这样就更加加重了他是神灵转世的说法,大街小巷的都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慕容瞻摇扇轻笑,心里是极其幸福的,也许如今让良儿做自己的仙子都比待到自己身边好,起码应该不会因为若离的那个预言而死吧!
他倒是希望她真的是在远离自己,那样的话就能躲过一劫,好好的活下去了。
只是仙女这件事情真的是奇怪,难道她已经来到了丰阳?
皇城里唐拓仰头大笑道:“馥良你是在百姓的面前做了件怎样疯狂的事情,竟然在瞬间便传得如此绘声绘色?”
“皇上你是误会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主要是王爷他的身份真的太过神奇?百姓们互传成那样也是可以理解!”馥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唐拓的神色。
“你是怕我会对慕容瞻不利吗?那你可想过他是什么人,若他想同我争,那我还有什么本事再同他周旋?”唐拓一看馥良的神色就猜出了她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馥良心里一惊,但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的。
“你想多了!我来是看看我的师姐湘竹的。”馥良看看一边东张西望的月儿道。
“既然是恩人的师姐,叫下面的人放出来便是!”唐拓眉峰轻挑。
馥良回眸,刚要说些什么,忽然看到外面一人潇洒的走来,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也跟着开始后退,想要到后面去躲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
慕容瞻走到大殿中央,唐拓便将信将疑的起身走到他跟前去。但慕容瞻的目光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馥良。她今日一袭白衣,看着真如那天上的仙子。
“你是?”唐拓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底儿,但是他还是迟疑的问道。
“唐拓,之后就将大任交给你了!我……这本就不是我的时代,没必要再参与到其中了!”慕容瞻一边说着,时不时的看看馥良的神色,只见她是深深的蹙着眉,心里好像还是那么的伤感,那是在她睡梦里才能见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