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瞎说,都是普通人,不然我们能抓住这些人?要是这些人这么厉害都被我们抓住那我们岂不是更厉害。”
“哈哈哈,说的也是。”
丁默邨领着周冬凛进了牢房区,边走边介绍道:
“周处长,别看我们这地方不大,跟提篮桥和马斯南路比不了,但是我们这里手段可多多了,审讯室里三十八套刑罚,牢房里天牢地牢加水牢,任他们嘴再硬也抗不过六天。”
说着他指向距离大门不远的几根木桩子:
“那就是天牢,这几天天气好就不让他们出来‘享福’了,等下个月艳阳高照的时候往上面一绑,一下午就变人干。”
又指向最远处的一间平房:
“那是水牢,我们就不过去了,里面又脏又臭虫子又多,别把你衣服弄脏了。”
周冬凛点了点头指了指他们两侧的平房:
“那这几间就是地牢了?”
“对。”
周冬凛向最近的一间平房窗口走过去,还没探头向窗内看,一股血腥味混着各种臭味扑面而来。
他强憋一口气看向窗内,一间不到20平方的囚笼内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伤痕累累满是血迹。
他掩着鼻子退回原位,丁默邨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周处长,我说的没错吧,没什么好看的,都是普通人,这里面都是军统的顽固分子,撑不了几天的。”
周冬凛被臭味熏得有些不适的脸上强挤了一丝笑容冲丁默邨微微点头。
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一间看着还算干净的平房窗口,这间平房倒是没有任何臭味,只有一股淡淡的发霉的味道飘出来。
他探头向里看去,里面既没有囚笼也没有刑具,只有三个男人被分散绑在房间内的三把椅子上。
他们的眼睛上都蒙着一块黑布,身上衣着整齐且看着都有一定的档次,没有受过刑的痕迹。
离周冬凛最近的一个男人大约五十多岁,身材瘦弱,西装笔挺。
丁默邨也将脑袋凑过来朝里面张望了一番。
周冬凛向后退了几步,丁默邨跟了过来。
周冬凛压着声音问道:
“丁处长,这里面也是反日分子?”
丁默邨将手搭在周冬凛的肩上将他向牢房区外引:
“这里都是吴四宝抓来的,谁知道是干嘛的,不管他,周处长,走,我带你去办公楼里转转。”
进了办公楼,丁默邨向周冬凛介绍每间房间的功能。
会议室里,国民党党部的几人正围在一起打牌,汪曼云倒是没参加牌局,手里捧着叶圣陶的《倪焕之》坐在另一角。
当周冬凛和丁默邨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时,其他几人因为距离远又沉浸在牌局中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汪曼云坐的离门口近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门口。
周冬凛笑着向他点了点头,汪曼云点头回礼。
两人离开后,汪曼云继续看他的小说。
丁默邨带着周冬凛转完一楼后领着他向二楼走。
汪曼云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当丁周二人向楼梯上走了也就五步时,汪曼云动了。
他向楼梯口快步走去,在距离周冬凛还有两三米的时候招呼道:
“雪松,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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