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川也没逼我,从钱包里抽出来所有的现金给了我,得有个一两万。
“我就打个车而已,不用那么多,回头手机转给你。”
袁九川已经跨进了听风轩的大门,也没把钱收回去。
“等我回来再还我吧,过几天我要去趟北方,有座山间古墓的龙脉出了问题,我要去处理一下。”
我把钱揣进了兜里:“又要散龙脉反哺天下?你这样早晚要被人家墓主人的后人找上门算账的。”
袁九川回头看着我:“我也不是每次都有必要这样干,这次是帮人修补风水,请我的就是墓主人的后代。”
我‘哦’了一声,袁九川已经就继续往里走了,来茶楼吃个差点跟逛青楼似的,冲里边就喊:“小雅呢?就上次陪我那个,让她出来伺候小爷。”
“有机会我也去你家后头修个臭水沟。”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离开,打车去了医院。
到了之后,我先去吴峰父亲的病房门口看了看,今天吴峰母亲不在,只有吴峰自己陪着父亲。
我也没打扰他,又去护士站问了一下昨天晚上进来的病人,打听到了老太太和查雪萍都被送到了这家医院。
先去了老太太的房间,她还没醒,就又去了查雪萍那儿。
在门口看了一眼,查雪萍正坐在病床上发呆,两只手缠的跟粽子似的。
我推门进去,查雪萍冲我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这个小风水师得被关几年呢。”
“可能真的差一点吧。”我也跟着笑了笑,看着她的双手,问她:“手怎么样了?”
“医生说可能以后不能完全恢复了,但不影响生活,而且有根手指头医生说要截掉,我没同意。”
我觉得她想表达什么,就没搭话,让她继续说。
“是我带戒指的那根,跟那窝囊废结婚的时候,我逼着他发过誓,说以后谁不好好过日子就就把带婚介的手指头剁了,但我自己没当回事。”
查雪萍哽咽了两下,但忍着没哭出来。
“要钱吗?找个好点的医生,应该能把手指保下来吧?”
我身上正好有袁九川刚给的钱,查雪萍居然也很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东西有多少我要多少,但可能只能用我自己来还你了,以后你来我店里免费。”
查雪萍说的话让我分不出是玩笑还是正言,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劝她两句。
“你该想想潘宇的,他很懂事。”
查雪萍刚才忍了半天没哭,这会突然流泪了,哽咽着:“我能给他什么,以后他别跟他那窝囊废的爹一样就行了,上个大学、找个工作,找个老实点的女的结婚,剩下的看他造化。”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查雪萍又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实话,两年前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拿的不是我儿子的头发,但我知道自己肯定争不过来抚养权,就撒了谎。”
这才是重头戏,我缓了几秒钟才惊声道:“潘宇是潘嘉瑞的亲生儿子!”
查雪萍笑中带泪,冲我点了下头,但她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潘嘉瑞和潘宇不是亲父子,那么阴阳眼可能就真的是遗传,而潘宇说能看见鬼,是在潘嘉瑞过世之后,这爷俩身上还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