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南道:“即便夜袭,以我们的身手也难。先生不知道,现在他们近路的各分局镖头都已带了人来祭拜云万春,还有好些远路的也会陆续赶到。他们长年押镖,武功都不俗的。”
陆庆和道:“既然曾兄弟顾忌,那也没法子了。”
曾南道:“先生误会,我倒不是顾忌,如今刀已架在我脖子上,哪还有顾忌的道理?
“只是??我看这二位兄弟定是有本事的人,能否请先生与二位相帮?这样我们更万无一失。待事成,我们定当厚谢。”
陆庆和回头问:“二位兄弟能帮这个忙?”
桑藜道:“先生说帮便帮。”
曾南忙又求:“先生无论如何要帮我这回。”
陆庆和道:“好吧,若这次动不了云风,你们也只能认命了。”
曾南道:“有先生谋划,决计叫他不得翻身。另外水月那边,先生还有什么法子应对?她们使毒的本事不容小觑。”
陆庆和笑道:“你是怕她报复?”
曾南道:“确实是。”
陆庆和道:“若能成事,她也想不到你们有此本事,若她相逼,只要你们打死不认就完了。
“更何况,你们可以把此事推给——须弥山。前段时间他们不是在黄梅洞杀了人么。”两人点点头。
陆庆和接着道:“还要仔细谋划,但我们从没有参与过这事的,你们可明白?”
曾南道:“放心,决计不会把火引到先生身上。”
陆庆和笑道:“你们别到时卖了我,我可不承认的额。”
曾南笑道:“先生说笑了,还请先生代为详细谋划。”
如此,陆庆和几人便仔细商议了大半天,自不必多说。
次日,陆庆和就依计安排自己的人去酒肆吃酒,又安排另一伙人去与那几人发生冲突。
那几人再不经意间说出自己是须弥山弟子的身份,之后匆匆离开。
这件极小的事,却因“须弥山”几个字而变成了酒肆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皆传“须弥山终于派人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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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夜,已是丑时,四方寂然,月光软软。
陆庆和、桑藜、桑谷带着曾南、高信及十多名身手不错的漕帮及陆庆和随从,皆着一色夜行衣,蒙脸遮头的,秘密潜往云门镖局后门。
桑藜、桑谷先悄悄跃进去,把值守的人给抹了脖子,开了门放众人进来,关好门后,分成三路:
桑藜与桑谷带中路;陆庆和带七八人西路;曾南与高信带八九人往东路去。
此时云门的人大都歇下,只安排了十来人值守前门与院落。而云风与沈州青皆在灵前守着。
乐岫与晓月也搬到前厅来暂住。
西院住的是门中弟子及来祭拜的各分局的人。
东院住的是纪叔等家仆及远近亲戚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