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天也已认出,笑道:“原来是罗汉,罗汉有礼,真叫林某惶恐,林某归隐多年,早已不见天日,今日还得幸再见故人,好生感慨。”
边说着,心底边想:“来得是他们,倒好了。”
仍笑道:“今日诸位驾临寒舍,有失远迎,也不知有何见教,且快快堂上用茶。”
众人听如此一说,顿时转喜为惑,面面相觑起来。
陆庆和见状,冷笑一声,却道:“我看林前辈哪有半分惶恐?道长与罗汉都向你行了礼,你却这般直挺挺的只动嘴皮,未免太失礼了些。”
此言一出,本就不悦的众人忙都附和起来。
梅落天端详此人与别个有些不同,如杨林里生长了一棵松树一般,笑问:
“阁下是哪门哪派的?”陆庆和抱拳回:“南凌岛陆庆和。”
梅落天心想:“几十年天下了,江湖自然出了许多新门派的,不知也不奇。”
想着,便向陆庆和点了点头。
又扫了一眼人群,笑道:“诸位都是武林后生,林某看了半天也没有旧识,请莫怪。道兄,罗汉,不是林胤不知礼,实在??”
陈是接过话道:“莫不是看不出我大哥不便不成?”
玄真、罗汉早看出梅落天披风之下的端倪,只是不好相问,如今只道:“林贤弟这手?”
梅落天道:“无妨,恕林胤不周。”
玄真忙道:“哪的话。”
罗汉道:“阿弥陀佛!”
陆庆和见状,忙也赔起不是:“原来是林前辈有伤在身,是陆某眼拙,唐突了,请见谅。”
梅落天笑道:“所谓不知者不怪。道兄与诸位今日突然寻到林胤这来,不知所为何事?快屋里请用茶,咱们坐下说。”
玄真听了,方露出疑惑的神情来,回头看了看众人,又凝重地看着梅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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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天见他如此神情更加不解何意。
此时,只听曾顺冷笑道:“林前辈,您这把人当猴耍可就不大高明了。
“请了我们来,又问我们来干嘛,不地道。
“大伙辛辛苦苦地从天南地北赶来,你不能突然就揣起明白,装出糊涂来啊。”
季炎同气道:“晚辈神兵阁少阁主季炎,我们可是收了您的请帖才到此的,如今怎么反问我们?”
梅、陈皆知他们定是遭人挑拨,因经书而来,但提到请帖,仍一脸疑惑,都问:“什么请帖?”
玄真道:“我们确实是收到林贤弟的手帖。”
梅落天问:“可否一看?”
陆庆和笑道:“既如此说来,看与不看就无所谓了。”
众人附和道:“多此一举。”
玄真面露难色,仍命樊新取出信帖与昨天的信件一并递上。
陈是接过打开,两人并头一看。
又将帖还与樊新,说道:“原来如此,但这帖自然不是我大哥下的。”
众人一阵冷笑喧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