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着窗外不语,静静地吃了半夜茶,玄真正欲开口说话时,春女突如惊鸟起身,娇羞慌张道:“不早了,盟主该歇着了。”
边说边收拾东西,玄真见状也起身相帮,突的两手背相碰在一起,二人皆惊红了脸。
春女捧起茶具便告退,玄真也忙去开门相送。
探头看着春女碎步离去,自己方回身卧床,迷蒙睡下。
不知几时,翻身微醒,眯着眼见春女在侧,正皱着眉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他。
玄真只当又是在梦中,只觉美不胜收,不禁伸手轻熨其眉,转瞬惊觉如真,欠身一看,不是梦境,却是真的。
顿时似怒非怒问:“你怎么进来的?”
身后却有人回:“这很难嘛?”
玄真几乎吓失了魂,忙翻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桑子秋。
桑子秋撂下一语道:“跟我来。”话音一落,已跃出窗外。
玄真神魂未定,披衣紧追上去。二人施展轻功,你追我赶,一路就到了郊外。
玄真怀着一腔怒火与不解,狠指着桑子秋问道:“桑长老这是何意?”
桑子秋冷笑道:“近来江湖风言风语把盟主搅得心神不宁,大有偃旗息鼓之态。我也是好心帮你一帮。
“如今各派人马已到了须弥山下,应该下令杀上去才是上策。”
玄真哼道:“说的轻巧——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即便为此,也不会这样算计于我。
“你与须弥山有何仇怨?你不是兴隆帮的长老?”
桑子秋笑道:“我是何门何派何人又有什么干系?咱们目的是一样的。
“不过也实话告诉了你,我确实不是兴隆帮的长老,与史牍是一样的,但与他们不同道。”
玄真如梦初醒,惊道:“早该想到,他一个寂寂无名之帮,怎么会有如此武功了得之人,只怕这一路上来的命案都是你所为吧?”
桑子秋道:“火山的命案与我无涉。”
玄真恨道:“不管你什么目的,今夜绕不过你了。”
桑子秋大笑道:“我轻功不在你之下,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不过盟主想杀我,我也是可以成全你的,到寅时我还没有回去,你将身败名裂,届时墨山也会被你带累。
“你可别忘了,你强霸了我的侍女呢。”
玄真气歪了眼,怒道:“胡扯,我可曾霸占过谁?无凭无据,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桑子秋道:“自然信盟主多些,只是我能把你引出来,自然是我有凭有据。”
说着取出一张文书,接着道:“这文书是盟主亲笔所写,承认了因凡心炽动,见春女姿色过人,便强霸了去。
“还说知错了,求春女原谅,愿意一生一意待她,也难为盟主痴情,写的话真真叫人看不下去。盟主怕是不记得了,自己看一看吧。”
说完将文书扔了过去。玄真接住一看,先见落款是自己笔迹,手印、盟主印皆清楚明白。
再回看文书,字迹分明也是自己的,知道是被模仿的。看完时,气得眼冒火星,登时将书信一掌震碎。
桑子秋又抽出一张,笑道:“盟主不必费力,这还有呢。”
话未说完,玄真已上身去抢夺,奈何桑子秋轻功极高,如何轻易夺得到?
桑子秋边躲闪边说道:“不止我身上有,总共好几张,盟主想要,说声便是了,唬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