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忙拉住,笑道:“好了!吓着孩子了。这还没有救回来呢,就吵成这样,要是他造化大真好过来了,叔婶该约束着他,困他在府里也未尝不可。
“如今我二位妹妹还在这呢,你们就吵吵闹闹起来,像什么话?要是不想报官,那就自己带人悄悄查访查访,到底弄清楚状况再说。”
姜令安知唐突,忙赔礼道:“是我一时气糊涂了,我这便带人去查访。夫人照顾好二位侄女。”说着,带了一众男丁出去。
不一会,席面备下,金夫人便带着惊雪等往花厅去,这里只留一些仆人守着。
上了席,无非是对惊雪千恩万谢,赞不绝口的话。又问何时学医,拜何人为师等语。
酒过三巡后,金夫人便拉着惊雪问道:
“侄女医术如此了得,我替他媳妇儿问问,可有什么延续香火的灵丹妙药?她俩总不见响动,这也是他终日往外吃酒的原因。”
书生大娘一听,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
“小婶子,他还躺着不知死活呢,你这也太谋划的远了吧?她才多大姑娘家?
“不过是学医的,又不是送子娘娘,你这话成什么体统?
“她外公要知道了,看饶过谁。我只当你吃醉罢了。”
金夫人忙道:“瞧我该死的嘴,我心底的意思是让侄女给她俩诊诊脉,若有病则吃药,无病也宽心些,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惊雪见状,便道:“婶子抬举我了,我不过看过几年医书而已,诊脉倒可以,只是没有什么灵丹妙药的,若二位嫂子要诊断诊断也无妨。”
金夫人道:“正是这话。”说着招她儿媳妇过来:“你俩过来给妹妹瞧瞧。”
二人方起身过来,惊雪也起身,都到一旁的茶几案那坐下。
大的先坐下把手放桌上,惊雪把她袖子略往上一拨,却瞧见腕处有淤青,又往上拉起衣袖,只见青一块紫一块的。
姜译德妻子忙拉下袖子,惊雪抬眼一看,见脖颈处也露出几块淤青,便问:“嫂子受伤了?”
大的支支吾吾道:“没,没事。”
小的站一旁摆弄着袖角,惊雪这才明白过来。
金夫人忙道:“都是那孽障打的,不吃酒时好的什么似的,吃了酒就打人,我们时常劝着,他也不改,也是苦了她姐妹二人了。”
惊雪给她俩诊完脉,起身道:
“没什么病症,只是身上的伤不可小视,要注意养着,再好的人也架不住这样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要护着她姐妹二人。”
金夫人道:“说的是。”
惊雪又道:“我也不敢确定,倒巧了,两位嫂子像都有了喜脉,婶子再找郎中来瞧瞧。”
众人一听都欢喜起来,金夫人噌的过来,喜道:“真的是喜脉?”
惊雪道:“说不准,还是快找经验丰富的郎中来确诊了再说吧。”
金夫人忙命人去请黎大夫。又笑道:“侄女,你可真是我家的菩萨啊。”
说着又要拉俩个女娃来跪下谢恩,惊雪忙拦住才罢。
众媳妇也忙起身道:“娘说的是,真是我们家菩萨,妹妹也给我诊诊看。”
说着都围过来,姜松大娘忙起身来拦道:
“好了,不早了,妹妹劳累了大半天,该回去歇息了,她外公还等着回话。
“一会子郎中来了,你们找郎中去吧,这饭也差不多了。妹妹,咱们走。”说着拉上惊雪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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