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不高兴了?”
“这就受不了了?”
男人的薄唇凑到她耳边,含着她耳垂啮咬舔舐,钻到她耳道里的声音灼热逼人,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
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似也在提醒自己。
“苏枝,是你逼婚,是你仗势欺人,是你非要嫁给我,你们苏家坏事做尽,如何配了?”
耳垂潮湿又刺痛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她意识昏沉间,只听见撕拉一声,肩膀处攀上一阵冷意。
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被激得身子一颤,还未反应过来时,裙子也被掀起,暴露在月光之下。
随后,当意识清醒又沉溺之后,羞耻感涌上,苏枝忍不住小声地哭泣起来。
少女泣音入耳,谢蕴微怔,眼里薄雾逐渐消弭、散去我,停了下来,
他收回了水光淋漓的手,垂眸看着手指,嗤笑了声。
她当真很擅长把人逼成禽兽。
谢蕴将她从桌子上扶起,在小妻子抖抖瑟瑟,娇弱无依地哭泣时,在她在耳边落了句极轻,又极狠的话:“这次春猎,不想找死就跟着我,一步都别离开。”
“知道吗?”
这话若是细听,便能察觉里头的深意。
这亦是谢蕴在疯狂之下给她的破绽。
但苏枝此刻宛如惊弓之鸟,她头昏脑胀浑身发抖,根本无从去细想。
手腕都要被他掰碎了,耳朵是疼的,腿也是软的,身上衣衫都被他撕破,她衣不蔽体……
少女眼眸里冒起泪花,想,那日晚上所谓的情动和沉沦,当真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整整两年,苏枝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看着对他的喜欢和恋慕还能撑多久。
她想,或许兄长说的是对的。
或许他说的也是对的。
这是一场孽缘。
——
怕突然回府,父兄担心自己,在谢蕴应允带她去春猎后,苏枝便没有回苏府。
她随谢蕴一起,去了春猎。
春猎在京郊皇家别苑举行,每年一次,四品以上官员及王公贵族皆会参加,也可携带家眷。
到别苑后,谢蕴先下了马车。
别苑靠山,不远处是狩猎的丛林,底下是巨大的跑马场,有箭靶,也有投壶,一匹匹威风的战马养在马厩,时而昂首嘶鸣,马蹄嘚嘚,似在蓄势待发。
与会之人皆是朝中有名望的大臣,往往身居要职,王公贵族亦是家世显赫。
近来朝局动荡,河道修缮款贪墨一案牵扯极深,谢蕴顺藤摸瓜,由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牵扯出一大批人。
工部尚书已在大牢,还牵扯吏部任命、户部账簿一事,不久便会捉人传唤问询。
而苏枝兄长苏霁,便是吏部尚书。
朝堂分太子与二皇子两派,两派借此事之际互相攻讦,弹劾告发,竟是快将朝堂搅了个天翻地覆。
显然,主审此案的大理寺卿谢蕴,成了朝中人人避之不及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