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行宴这边一马当先进入密林中,密林边缘有一些侍从为了这些皇子不空手而归而特意放的小猎物。
但辜行宴却并没有去看这些小猎物,而是径直驱马直朝密林深处去。
他想猎一只大的猎物,但不是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而是想还温辞玉这些日子的人情。
所以即便大猎物辜行宴也并不打算交出去,而是准备私藏起来。
到最后交些小的出去充数就好了。
辜云嗣看着辜行宴骑马直往密林深处冲,忍不住想策马跟上去,但迟疑了一下,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反正辜行宴那匹马上动的手脚就够辜行宴喝一壶了,他也没必要太靠近,平白惹人怀疑。
想着,辜云嗣眸光闪了闪,就拉了一下缰绳,慢慢朝另外一个相反且人少的方向去了。
他本来就不精于骑射,所以并不打算跟其他皇子争这个风头,只打算在外围猎些小猎物充数就好。
这么冷的天气,进了密林里,万一受点伤可就不划算了。
不少皇子跟辜云嗣的想法也是一样,都没有往密林深处去,唯独少数几个较为擅长骑射的皇子还有辜云琏和辜行宴往密林深处去了。
辜行宴在这些皇子在外围打转的时候,已经最快进入了密林深处,路上他看到一只毛色十分漂亮的银狐,一路追赶。追了快一个多时辰,辜行宴追到一处荒僻的悬崖前。
银狐退无可退,辜行宴当即弯弓搭箭朝银狐射去——
却不料这银狐看到辜行宴要射它,忽然就龇牙咧嘴,露出凌厉之色,猛地纵身一跃,朝着辜行宴的马头扑了过来。
辜行宴:!
辜行宴的箭已经射了出去,也擦伤了银狐的皮毛,带出一点鲜红的血珠,银狐当即凄厉一声惨叫,更加拼命地扑到了马头上,用力一抓——
从银狐被射中到它扑到马头上抓马的眼睛,中间间隔不过眨眼一瞬。
辜行宴浑身汗毛竖起,当机立断,立刻死命拉紧了马上的缰绳,想要提前控住马。
可他万没料到他这么用力一拉缰绳,那原本应该无比柔韧坚固的牛皮绳竟是一下子绷断了!
辜行宴瞳孔猛地收缩,也就在同时,马被抓伤,发狂,猛地撅蹄长嘶,狠狠把辜行宴往地下一掀。
辜行宴失去了缰绳,没办法控马,只能伸手抓紧马鞍,但受伤的马儿可没那么好对付,这时它痛得不行就拼命左窜右跳,扭头疯狂朝外跑去——
因为这是皇家马场的马,不是辜行宴熟悉的马,所以即便辜行宴尽力安抚也毫无效果。
马儿发疯跑入密林中,不停左右乱撞,甩头想要克制眼睛上的伤痛,终于好几次差点把辜行宴撞到树上。
后来辜行宴实在是没办法了,知道控制不住这马,只能看中一处较为茂密的枯草,纵身一跃。
即便是有了枯草做缓冲,但从马上跳下来的冲击力也还是极大的,辜行宴砸到地上的那一瞬,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一阵闷痛,骨头都快碎了。
还好他先抱住了头,头没有受伤。
咳出一口血,辜行宴面色阴沉地抬手抹掉唇边血渍,支撑着站了起来。
接着辜行宴就伸手摸向随身的皮囊,取出一枚焰火,打算点燃求救。
可没想到这焰火却怎么也点不燃。
最终,辜行宴把那枚竹筒封着的焰火扔到地上,用力砸开,才发现里面的燃料都潮湿了,根本没办法生起火来。
辜行宴看着那些潮湿的燃料,脸色愈发难看。
温辞玉只给他准备了护具和弓箭,其他随身的物品都是这边围猎场提供的,用脚指头猜也知道是谁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