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温辞玉看着一旁辜行宴开星车时剑眉微蹙,似有心事的模样,静了一会,不由得就问:“阿宴,你和元帅关系不好么?”
这在温辞玉了解到的背景里已经是明确的事情,但现在他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就是想看看现在辜行宴对他的信任有多少。
果然,本来正在思索关键事情的辜行宴听到温辞玉这句话,回过神来,他停了片刻,道:“我同他确实关系不算太好,但这件事你最好少问,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温辞玉没有得到完全想要的答案,但辜行宴愿意承认他同元帅关系不好就已经在相信他了。
所以温辞玉听完也没有追问什么,笑了笑,就道:“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好像很危险,阿宴你以后最后离他远一点好。”
辜行宴目光微动,忽然道:“为什么觉得他危险,是因为信息素?”
一直以来,副官和辜行宴都认为温辞玉可能是元帅那边的间谍,但温辞玉这会却说出元帅很危险的话。
让辜行宴有点摸不清他是故意试探还是真心。
温辞玉没想到辜行宴会反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他只能道:“o的直觉吧,他让我有点不舒服。”
而且那个眼神,过分熟悉了。
好像恐怖故事一样。
辜行宴静了一秒,不再多问了。
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简短的交谈之际,元帅林斌已经私下联系上了宋琏和秦阳。
不管温辞玉如何,只要这两人在元帅的阵营里,温辞玉迟早会走向他。
·
两人乘坐星车回到辜行宴的住处。
进屋时,辜行宴莫名有些头痛,他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崩溃症好像又要发作了。
每次他信息素崩溃症发作的时候,同书上的症状不同,他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许多个人,有无数诡异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嘶吼呐喊,似乎在让他去找什么东西。
但每当他清醒之后,他就彻底记不清楚那些声音对他说的是什么话了。
即便有几次全程录像,他在录像里也只能看到自己发疯砸东西,怒吼。却完全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话。
而今天,他怀疑自己是被元帅影响了。
温辞玉向来敏锐,一进屋就发觉辜行宴状态不对,这会他主动就握住辜行宴的手,低声问:“阿宴,你怎么样?需要我的信息素么?”
辜行宴被温辞玉柔软微凉的手握住手,肌肤下意识紧绷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放松了下来。
他望着温辞玉温润黑亮的眸子,直直看进那眼底。
看到的仍是一望无际的关心和单纯。
最终,辜行宴喉结微微动了动,闭眼道:“要。”
温辞玉唇角轻轻勾起,然后他就牵起辜行宴的手,低声哄道:“那你先坐下,我帮你。”
辜行宴被温辞玉动作轻柔地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温辞玉就主动捧着辜行宴的脸,靠了上来。
他先是用纤细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摸着辜行宴侧脸和脖颈上因为信息素紊乱而紧绷滚烫的肌肤,等觉察到辜行宴稍微放松了一点,他就抬手先抚上辜行宴的后颈,揭开了信息素阻隔贴。
仿佛有一壶滚烫的苦咖啡泼了出来,苦涩深沉的咖啡香气一下子在整个客厅里弥漫开来。
温辞玉被这浓烈的味道瞬间刺激得脸上通红,但很快,他就屏住呼吸,抬手也揭开了自己后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
玉兰花香味的清淡信息素一点点颤巍巍释放出来,就像是一缕清澈的小溪水,注入了正在疯狂汹涌澎湃的大海之中。
温辞玉这时半跪半坐在辜行宴腿上,他正想低头让自己更靠近辜行宴一点,辜行宴却已经无法忍耐了,他伸出有力手臂,一把就狠狠将温辞玉搂入怀中,然后仰头,循着那无比甜美柔软的薄唇吻了上去。
同时,辜行宴修长骨感的手指顺势往上,一点点抚摸上温辞玉雪白后颈上因为昨天的临时标记还隐约肿着的腺体,指尖打着圈,揉着。
温辞玉被吻的时候还受得了,但这会辜行宴略带薄茧的手指在他后颈腺体上摩挲着逡巡的时候,他就敏感得整个人都在辜行宴怀中挣扎了起来。
还是辜行宴稍微回过神来,一边吻他一边低声道:“没事、没事,放松。我不会再标记你的。”
温辞玉迟疑了一下,长睫颤了颤,闭上眼,继续接收了辜行宴接下去滚烫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