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兵,技术含量就很高了,即便是步战对决,换了长枪、长槊,他对上杨志、花荣,这类将门之后,生死怎么来分,也真是个问题。
使用兵器,无论是长枪短刃都会拉低胜率。
刚刚开口的一刻,李鄂也没打算跟辽邦的北地汉子动刀兵,拳杀,以力服人才是真理。
再者,刚刚拳擂的第三场打的不腥不骚,耶律宁敢带着北地好汉找死,他李鄂也乐意成全。
国别不同,就是立场不同,英雄惜英雄之类,李鄂以后自然会多给他们烧些香烛、
拳擂之上留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因为涉及到了苗裔正朔,这乃是生存之外的头等大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也是血泪撰写出来的道理。
“耶律宁是吧?
洒家不擅讲道理,但精擅徒手超度之法。
既然尔等要展现北地雄风,那洒家便许了尔等。
只是事前,尔等却要为自家筹备好了后事。
赌注多少,洒家不在意,洒家许你用些银钱,购置棺木,筹备车驾。
舍外汴梁的儿郎们!
辽邦虽是番邦,但咱们堂堂大宋自有气度。
出来几个,接了辽商耶律宁的银钱,数数他们的人头,为他们准备足够的棺木车马。
不管北地还是番邦,魂归故土还是要的……”
帮耶律宁的北地汉子定好了超度手段,筹备了后事。
李鄂也从场中走出,随手拎了几张桌子过来,将一路买来的美酒,放在了桌上,自家喝了几大碗之后,才说道:
“既是北地英雄汉,临行之前,洒家便以大宋之酒为尔等壮行。
可惜我大宋酒软,若是假以时日,洒家必有烈酒敬上,只可惜尔等尝不到了……”
以生死、美酒坐定了自家立场,并高声喝出,好让飞将军馆舍二楼的狗男女听到,李鄂这才擦了擦嘴角残酒,渊渟岳峙的站在了沙场中。
李鄂不动刀剑,人多势众的耶律宁一方,也不好再做计较。
拳脚、摔跤,也是契丹强项。
可惜契丹、党项以及后面的女真这些游牧之辈,被眼中的富贵大宋所惑,失了游牧本真。
如游方落地一般,马上的牧民做了农户、牧户,与天争与地斗磨砺出来的野性、战力,也会急转直下。
但想要逐鹿中原,下不得战马,也会疾速消亡,文人制造的闭环,在这方面说是千秋万代也不为过。
头一個下场之人,胖大强壮如杜大虫一般,作为开场之人,对面也不含糊,一个虎扑就想直接将李鄂这个头陀扑杀当场。
如说的一样,对这些北地好汉,李鄂也不分他们是汉姓还是契丹,站在了对面就是死敌,既然扑了过来,剩下的就是分生死了。
虎扑,传武之中应对方式也最多,身形胖大、速度就慢,李鄂的应对也简单,无非架作两仪顶心肘,哪里来的再回哪去。
只是回去的航程之中,这位北地大汉身上爆出了一阵骨裂之声。
一招分生死,也不是玩笑话,壮汉落地之后,口中就吐出了气泡血,断掉的胸肋扎了心肺,别说是现在了,再过千年也没救。
接下来,基本就是李鄂单方面的赤手搏杀教学。
原本贯通过几遍的传武套路,到了真正搏杀的一刻又有变化。
李鄂凭着武二爷的天生神力,悟道一般拳杀了包括耶律宁在内的四十六人。
藉着一记晃膀挎打,直接砸断了耶律宁的脖子,李鄂便很快结束了生死斗,此时场内场外寂静的落针可闻。
场中摄人心魄,如凶魔怪兽一般的头陀李鄂,差不多也就明悟了传武真谛,一切招数只是虚妄,军中拳脚所求只有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