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笑呵呵恢复了精气神,彼此说笑着,还是春姑胆大,笑着问赵构:“官家,您把那个阿卡莎收了没有啊?可别说没收,那么一个大美女,你们又独处一室好几天,您没有想法?”
赵构难得脸一红,这让春姑撩到了他的内心深处,怡虎居的几天,他怎么会忘记呢?
忽然又想到黛米拉、阿卡莎,又想到临回来前那一段刻骨铭心“交公粮”的日子,赵构忽然有些伤感,摆摆手说道:“唉,不提也罢。来人,去请潘贵妃前来,皇后,你留下,我有事和你们商议。其他人暂时先回你们的住处,咱们有时间再往下讲故事。”
赵构说得客气,但态度却不容置疑。大家看到赵构要和皇后、潘贵妃商议事情,觉得一定是大事,因为后宫之中,邢皇后是总领后宫署理使,潘贵妃是协领后宫署理使,这一正一副都要在,想必肯定会是大事。
潘贵妃满怀疑问,不知道叫自己过来有什么事情。不会是要来自己的宜安居过夜吧?前两天刚刚从自己的宜安居走的,自己可是一天没下地,就连孩子们的功课也是换成了在赵构的小院子玩耍。这个管家,简直就是一头雄狮猛虎,差点让自己散架。要是这样,自己无论如何要“发扬风格”的,雨露均沾,皆大欢喜吗。
等到了皇后的屋子,发现可能是自己想左了。赵构和邢皇后一脸严肃坐在哪里,见自己进来,示意坐下,赵构先开口说道:“今天特意叫皇后和贵妃来,是有一件事情和你们商议一下。”
潘语蓉“噗嗤”一下乐了,自己的管家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于是笑道:“哟,官家,您这是遇什么大事了,自己都做不了主,还要烦劳邢姐姐凤驾?”
邢秉懿一瞪眼,笑骂道:“二妹如何这般说笑,官家还没有说,咱们怎么知道什么事情。”
这就是邢皇后的聪明之处,话里话外,几透着亲切,也向潘贵妃言明,官家并没有事先和我说,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我想把惠妃接回来,不知道你们怎么想?”赵构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出来。
邢皇后和潘贵妃俱是一愣,当初李惠妃以省亲的名义回西夏,她们还以为就是回娘家看看,这也是人之常情,也没有多想。
但李飞雁一住就是两年多,这都快三年了,还没有信儿说要回来。中间,可是让邢皇后犯过嘀咕,这娘家,住得时间也太长了吧。
曾话里话外和赵构提过,但赵构随口说了一句:“她爱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且不要管她,随她去。”
越是这样,邢皇后越是没有底,也曾问过李纲,李纲只是说,官家也没有和他提及此事,他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李纲是出了名的拗相公,只知道公务,根本没时间揣摩这些,在他看来,惠妃娘娘回娘家住,只要她高兴,愿意住多长时间都行,不是还带着夏王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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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皇后知道李纲的性子,越是这样,越发觉得心里没有底。别人可以不去想,但自己是皇后,是整个后宫的总领署理使,说白了,这个后宫好不好,就看你管理得如何。
李惠妃外住近三年,这里面有什么说道没有?邢皇后知道,两福宫已经有些风言风语,还是朱皇后悄悄告诉她的,至于外官,她不是十分清楚,但肯定有,只是她不知道,或者传不到她耳朵里。
邢皇后可不是简单人物,思前想后,趁着赵构远征天竺,通过给孩子们上课的机会,召见了郓王赵楷,要说最知道赵构心思的,一个是郓王,一个是副丞汪伯彦。
赵楷见皇后正式垂询,自然不敢大意,思忖着说辞,却又不敢讲得太过直白,邢皇后端庄贤惠,署理后宫井井有条,一片祥和,赢得内外的一致赞誉。赵楷即使知道自己这位九哥的心思,也不能说出来,会伤了邢皇后的心,不仅仅是邢皇后,还有潘贵妃呢。
总算顶着一个状元公的身份,赵楷出了一身透汗,才婉转、委婉、曲里拐弯地将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三分。
三分足够了。
邢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喃喃道:“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赵构也是心里发虚,这要是九哥赵构知道了,说不定会骂自己一顿的。私下揣摩上意历来是大忌,何况还说出去。即使自己是亲哥哥,又咋样?
但邢皇后垂问,有不能不回答,这个差事不好办。
遂说道:“皇后娘娘也不必多虑,我想官家绝对不会是冲着您去的。不过,现在朝廷之上,隐隐约约有些暗流,也是事出必然,我想,官家也是出于谨慎,也是在保护您,您不可想歪了。”
邢秉懿一想,也是这么一个理儿。赵构要是和自己说了,自己是阻拦?还是同意?都不是最好的回答。最好的局面就是自己装作啥也不知道,但不能啥也不惦记,唉,这个角色,还真不好当。
不过,经过赵楷这样一说,心情好些了。赵楷又小心翼翼说道:“皇后娘娘,您可以在不经意的时候,提一提惠妃的事情,您不提,别人更不能提。”
邢秉懿点点头,冲赵楷笑道:“还是三哥明白,我听你的。”
但邢秉懿既然有了疑问,还是要弄清楚的。上次赵构被人下了镇魇,汪伯彦的表现可圈可点,分析问题很是一针见血,有眼光,有见识。至于别人都说汪伯彦有野心,倒是不怕,官家还总说,没有野心的人,是不会有热情去思考问题的。
去年春节团拜,邢秉懿找了一个借口留下汪伯彦,借此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请教此事。
汪伯彦也是没有想到皇后会问及此事,还直言不讳询问他对此如何去分析此事。
汪伯彦可不是赵楷,赵楷还敢说三分,自己是一分也不敢胡说的,涉及天家子嗣大事,一句话不对,是要掉脑袋的。况且,皇后单独召见自己,尽管有借口,但纸里包不住火,梁一刀的安情局可不是吃素的。
看出汪伯彦的顾虑,邢秉懿便道:“汪副丞也不要有所顾忌,这些,我都会和官家说的,您是前辈,我只想知道官家的想法,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断金,官家这些年多是在外奔波,我们聚少离多,好些事情无法及时沟通,怕的是出现相左之念,误了官家大事,您不要多心,咱们就是一次很普通的谈话而已。”
汪伯彦搓着牙花子,心里道:“这个话,可不好谈。其他的都好说,这个话题,可是有点沉重。”不过,对邢秉懿,汪伯彦是非常尊重的,也不能拒绝。
斟酌再三,汪伯彦只是说了三句话:“皇后娘娘,一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二是被动不如主动,三是态度决定一切。最后还想说一句题外话,娘娘放心,外面对娘娘,犹如对官家。”
邢秉懿玲珑剔透之人,如何不明白汪伯彦言外之意,这才有了赵强童言无忌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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