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海浪汹涌,外头的人不得不紧紧的握住船上的桅杆才能勉强站定身形。
底下的舒适船舱内,一波接一波的起伏,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江念念一口咬着陆闻的肩上,眼睫微湿,还挂着一丝泪痕顺延到了她仰着的脖颈上。
男人闷哼一声,哑着声音开口:“江念念你属狗的。”
身下的人浑身都泌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来,唇缝中压抑的声音让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他在她眼睫上轻吻了下,落在那枚泪痣上。
船舱内的光线昏暗,上海上正强烈的日光都没有照射到这里来半分。
陡然间一个浪打过来,江念念攀附在他背上的手收紧了些,声音颤抖到:“陆闻。。。。。”
“我在。”
不知道是谁要了谁的命。
陆闻轻柔的在她唇上厮磨了片刻,搂着她的细腰,恨不得将人揉碎在骨子里。
“昨晚说好的等我,小骗子。”
“我没有,是秦默他。。。。。”江念念声音哑了片刻,一双清眸眼角泛着红意:“他害怕。”
陆闻将她汗湿的碎发拨到耳后,声音磁性低沉。
“让我独守空房,好狠的心。”
江念念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有气无力的推他:“你不要脸。”
“我要不要脸,你不是早知道吗?”
陆闻吻着她的唇角,仿佛刚刚那个兴风作浪如狼似虎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把女人翻了个身抱在怀里哄着:“睡一下?”
江念念精疲力尽,浑身的黏腻让她十分的不舒服:“洗澡。”
等两人起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近晚上。
江念念是被空腹的感觉给刺激醒的,胃里感觉有些翻腾,强压下那抹恶心后,她伸手开了一旁的灯。
灰暗的船舱陡然间亮起来,床边的另外一半已经没有了温度。
她批了件风衣推开门往甲板上去,刚上去便看见靠在船杆边上抽烟的男人。
陆闻穿着斯文的白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扣着,外面只穿了件单薄的西装外套。
海上的微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起来,前段时间季成阳用他高超的剪刀技术,给陆闻把头发稍微修得短了些,整个人的眉眼和脸型显得愈发的冷冽。
察觉到从楼梯上来的女人,陆闻刚触碰到嘴边的烟尾顿时停下,没有犹豫的便在船杆上掐灭了去。
迈着长腿刚要去拉自己的娇妻,便被另外一个小鬼捷足先登了。
江萤穿着牛仔外套阔腿裤,头发披散下来,脸上激动地神情还没消退下去。
兴高采烈的抱着江念念的腰:“姐,你可太能睡了,你不知道我刚刚看见了鲨鱼!”
小姑娘双手比划着:“它离我就这么近,这么近,一口就可以把我吃掉了!”
江念念神情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没把你吃了还真有点可惜。”
江萤脸色一垮,气鼓鼓的扁着唇:“哼,你就是喜欢秦默不喜欢我,喜新厌旧的女人。”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跟前来的陆闻帮腔道。
“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两人颇有同病相怜之色。
江念念冷笑了两声,在甲板上寻找秦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