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王本就是皇子,一旦到了边镇,那些边军们还不一个个朝他靠拢?一旦南京有变,以这厮的性子,只怕立即提兵要杀来了。
没想到自己可能改变历史?
此时,只见张安世笑嘻嘻地道:“杀鸡焉用牛刀,我一直听说,汉王殿下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汉王是皇子,又有封地,去宣府做什么。”
反正这坏人,姐夫不做,张安世是定要做的。
朱高煦:“……”
朱棣听罢,却有些踟蹰,边疆不宁,确实是他忧心的事。
朱高煦道:“儿臣只是希望能够为父皇分忧而已。”
张安世这时又横插一杠:“可现在边镇无事,自然不必劳动汉王,啊……我还是小孩子,我可能说错了什么话,还请汉王殿下,千万不要见怪。”
朱棣道:“你们不要争吵。”
汉王朱高煦本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乖乖认怂。
朱棣背着手,道:“你看看,你们现在又争吵,朕还指望着,你们兄弟能和睦,共御外敌,太子守成之主,而汉王乃是将才,若是兄弟同心,哪里来这么多事。”
朱高煦一听父皇认定自己是将才,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这皇位十有八九是没了,不过……似乎父皇对自己统兵颇为认可,若是能掌握天下军马,岂不真可以做李世民?
朱棣随即看向张安世:“张安世。”
“臣在。”
“你说成山卫有事,可那张辅已修书来,说那里风平浪静,并没什么事,朕已命他往宣府去了。当然,朕没有责怪的意思,你还小,这些只是戏言,倒无可厚非。五军都督府,你那些叔伯也是这个意思,希望你以后能够谨小慎微,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张安世心里疑惑,难道自己看的那段事儿是骗人的?
又或者,时间上出了问题。
这般一想,张安世便怂了。
朱棣道:“你小小年纪,已有许多本事,已很了不起了,你在国子学也干的不错,这行军打仗的事,终究需要磨砺,你年纪还小。”
张安世道:“是,是,以后臣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朱高煦听出了什么,便道:“是啊,安世,这行军打仗,可不是易事,为将者,就和治国差不多,分毫出不得差错,以后你可以跟我学学。”
张安世没吭声。
这时亦失哈疾步进来,带着焦急之色道:“陛下,五军都督府诸都督求见。”
朱棣皱眉:“又发生了什么事?”
亦失哈道:“说是有紧急的军情。”
一听有军情,朱高煦顿时来了精神,他发挥的时候到了。
片刻之后,丘福等人匆匆入殿,行了礼。
朱棣道:“宣府还是辽东出了问题?”
丘福抬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先看了张安世一眼,随即道:“陛下,问题出在成山卫……”
朱棣一听,大为吃惊。
他惊呼道:“成山卫,是张安世所言的成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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