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让祝二弟又兴奋了起来,他带着异常油腻而猥琐的眼神,疵着嘴,露出其黄黑黄黑的牙齿,其牙龈部分大于牙齿部分,血红一片,说着还上下打量起了沈暮白。
“什么大人!看你还嫩出,不懂吧?这种人不过是表面君子,背地里还不是见财起意、见色生心!”
沈暮白故意和阿祝唱反调,祝二弟果然被噱到。他双手被铁链禁锢住,神情却斐然,全然是不屑与傲慢无礼。
“这点小伎俩还用问?我不过是给廖腾那老狗用了一点阳起石助助兴罢了,就让他乖乖上了套。”
沈暮白闻言问道。
“阳起石?这话从何而来?”
祝二弟梗着脖子,倔强地争辩。
“我让那些个倡楼女子趁乱在他的膳食里头下药,之后不过是逗他一逗,便轻而易举地得逞。”
沈暮白听着觉得不对劲,明明是野生巴戟天,怎么变成了阳起石了?他的回答让她很不满意,觉得都没有踩到点上,于是故意吊着胃口说。
“我不觉得有这么容易……你说谎!阳起石是你何时放进去的?我看你根本没有这样的能耐吧。”
陈曦看向沈暮白,暗道:她倒是问到症结所在了!
此言一出,祝二弟急不可耐,非要争个长短。好似被旁人看不起,是比他的身家性命还不得了的大事。沈暮白掌握着激将法,祝二弟不经试探,一股脑儿地全都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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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有什么难头?刺史府的家丁太好买通了!不过是小小的几壶劣酒,谁都可以知道哪扇侧门一直不关,什么人都能顺利进入!往吃食里放点成粉的阳起石,岂不容易?!”
阳起石。
沈暮白依旧平静无波,她的声音微冷,“可据我所知,仵作在刺史的房内并没有查到有任何阳起石!”
祝二弟顿时语塞,眼神飘忽不定,他当然不知道廖腾死亡的具体细节,连忙补充。
“总之,不管怎么样,廖腾死了就是好事!这种人,死有余辜!”
种种细节表明,祝二弟可能不是真凶……害沈暮白白高兴一场。
沈暮白不想再理会他,有些意兴阑珊,转头看向一旁陪伴着的陈曦。
“你之前提到的关在旁边牢房的刀疤男,怎么回事?”
陈曦语气带着不满,没好气地揶揄,“您可是贵人多忘事!总是把我说的话抛在脑后。现在又想起来了?
沈暮白沉吟片刻,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她开口道。
“走。带我去见他。”
陈曦抬手示意狱卒们将祝二弟看好。他们就这样直接撇下了祝二弟,祝二弟红着眼拖着沉重的脚铐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想要留住他们。
“喂喂——怎么就走了?继续审我啊!”
沈暮白和陈曦两人对视一眼,皆未理会祝二弟的叫嚷,径直向隔壁的囚室走去。
狱卒们自然没有好脸色,直接大力推搡着祝二弟。
“消停点!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
“滚回去——”
祝二弟还想极力争取,对着走开的沈暮白和陈曦望眼欲穿,但是对着抄起随身短刀的狱卒们,他泄气了,只好乖乖地蹲回牢房的阴暗墙角,等待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