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牵着我妈的手回了房间,留下我和我哥面面相觑,然后两脸懵逼的各自回房去了。
无论是墨家还是我爸妈都有很多秘密,有些是不想说,比如太爷爷和苍岚的协议,据说只有家主才能知道。
有些是不能说,说出来就是业障,连神都要渡劫,更何况是他们普通的修道之人?所以他们很在意这些。
我也不知道古曼童的事儿到底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但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要命的是,我虽然没有四柱纯阴女多愁善感的性格特点,却依旧有着很强的第六感,怕出事也许就会真出事。
晚上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在接近,明显又有鬼来了,不知这次来的又是哪一只。
睁眼,开灯,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但我仍然不知道,眼前这只鬼是第一晚的他,还是第二晚的他。
清明节那晚去冥婚的路上我曾想,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什么不好,偏偏要嫁给一只鬼,还有比我更悲催的吗?
现在事实告诉我,还真的有,那就是——嫁给两只鬼。
其中一只有婚约之名,要我给他生孩子,另外一只有夫妻之实,顶着同样一张脸占有我两次,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所以,或许还存在第三只鬼,他昨晚是故意变作冥夫的样子,然后把我吃干抹净,毕竟他们那个世界太神奇。
我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妖孽倾城的鬼,像个白痴似的问他:“你是谁?”
他负手而立,风华自成:“你说本君是谁?”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楚玄冥?”
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床旁,傲气凛然的道:“本君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这名字倒是跟昨晚那鬼一样,可这高冷范儿分明又是前晚那鬼的性格,他的名字不是让人叫的难道还是让鬼叫吗?
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嘴上却问:“那我该叫你什么?”
他傲的像只孔雀,用一种恩赐的语气道:“你既已是本君的冥妻,那本君姑且准你叫一声夫君,以后记住了。”
夫君……这是什么年代的称呼,怎么不干脆让我叫他官人?哦不,他应该是棺人,也不知道从哪个棺材里爬出来的。
称呼问题我暂且不计较,现在我比较关心这两晚趴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只鬼,要真有第三只鬼,我彻底悲剧了。
我继续问:“那个……昨晚有鬼来找我给你戴绿帽子,你在哪里?”
“昨晚本君在哪里你不知道?”他用清冷的声音说着和昨晚如出一辙的话,“需要本君将昨晚的事再做一遍,替你回忆?”
我:“……”
知道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却还是这种态度,这鬼到底哪里有问题,精分吗?这是病,得治,不知道冥界有没有精神方面的医生。
思忖中就见一片巨大阴影夹着一片彻骨寒气扑面而来,我第三次被压在他身下,脑中响起我爸的话:跟他谈谈,好歹节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