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大板重重落下,徐志远刚好赶到。
“住手!”
徐志远怒极,院内跪了一地。
“魏如风!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鸢儿动手!”
这是徐志远第一次当着下人的面直呼魏氏名讳,是在当众下她的面子。
“你冲谁吼!”
魏氏攥紧了拍着,豁出去了,“皆是因你纵容,这小贱人才敢置喙念儿的事!竟还敢在床头吹枕边风,让你不认念儿,你只说有没有这事!”
“念儿可是你的嫡幼女,是咱们失散多年的女儿啊!你从前不是最疼她吗?”
被接连质问,徐志远的神色原本已然松动,可白琉璃这时候来了。
一改往日柔弱委屈的模样,竟然劈头盖脸的一顿输出。
“父亲,你这是宠妾灭妻!抚鸢再是侧室,也不过是个妾!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要开祠认我,都是因为她,你现在连你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吗?”
“这种妖言惑众的女子就该浸猪笼!留在徐府,怕是祖宗的棺材盖儿都压不住!你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
啪!
徐志远这一巴掌,呼在白琉璃脸上,惊得院子里的所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我徐府没你这样的女儿!滚!”
徐志远不再多说一句,抱着抚鸢,就让贴身随从将全院子的人赶了出去。
白琉璃被打懵了,若不是被魏氏拉着,差点直冲进院子。
徐志远为什么打她!
她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打她!
魏氏安慰了许久,又亲自从私库里掏了许多好东西让白琉璃带回侯府,此事才消停。
等她走后。
跟随魏氏多年的贴身妈妈才说:“夫人,小姐心中纵使有怨,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老爷宠妾灭妻啊,还指着老爷骂,这要是传出去,就是对父,不尊不敬,是大不孝啊。”
“我又何尝不知呢。”
有些话,她能说,但白琉璃不能说。
且她都没这个胆量说徐志远宠妾灭妻,白琉璃竟然张嘴就说了。
宠妾灭妻者,乃人品不正,朝廷是断然容不下此等人为官。
难怪徐志远会气得一巴掌扇过去了。
魏氏叹气,“罢了,都是为着我出气罢了。”
贴身的妈妈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安氏着急从外而来。
“母亲,不好了!”
“慌慌张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