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盼着宋筠给他生个女儿,可谁知有一云游老道士说他此生没这个命,不必瞎折腾,崔辞便死了这条心,干脆一心向道了。
“我道观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若你以后遇上什么事,可来白云观找我,没事找我喝喝茶也是好的。”
他要向那群道士炫耀!
命中没女儿,但有老妹!
崔辞说走就走,气得老太君抡起竹节镶玉鸠首杖就朝崔辞后背打去,宋筠和管家劝着,元斟则护着殷瑛来到一旁廊下躲着看热闹。
他有点不快。
殷瑛叫崔辞兄长。
却不唤他表哥。
这称呼烫口不成?
两人寒暄几句,元斟没有问殷瑛今后有何打算,只告诉她新宅器具添置的讲究之处。
婆子丫鬟需身家清白,老实可靠。
护卫要忠心勇胆,须签死契效忠。
。。。
殷瑛没有说这些她都知道。
只认真听着。
感受着从未有过的,亲人间的暖意关心。
殷瑛拜别安国公府,前往长兴坊,宗平巷,这日,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本朝虽没有女子和离的先例,但殷瑛是陛下下旨和离,既不用入道观做姑子,还得了户头,可以体面的活着,宫中还赐下许多礼物,以做宽慰。
新宅子前后三进,有湖,有大院子。
虽比不上侯府雕梁画栋的富贵精致,但也雅致十足。
苏珍儿则买了隔壁更大的四进大宅子。
她说,她做梦上辈子蜗居了,这辈子定要住宽敞的大屋子。
殷瑛本想劝她莫要铺张,一人住四进的宅子,若空屋闲置太多,宅大人少的话,于风水上讲为不吉利,容易损耗主人家的气血。
但只要一想到苏珍儿提到那个梦时的憋屈,殷瑛也就不忍再提。
多买些下人回来便是。
“回来了回来了!”
苏珍儿领了人在大门候着。
一见殷瑛,就下命抛洒花瓣,“花从头上落,日子越来越好过!”
银霜和芍药在身后捂嘴笑。
“来来来,再来跨个火盆,霉气祛除,菩萨守护,财神也要来长住!”
连王妈妈也笑了。
一边哭一边笑。
“这里这里,艾叶沾水去晦气,渣男远离,姐妹独美!”
殷瑛也忍不住了,笑得打趣,“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