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其他人见到元斟如此表情定会害怕,可她不怕。
还直言道:
“殿下,我乃和离妇,虽非自贱,却是事实。”
这些话,像在心里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殿下对我的好,若只是表哥对表妹的关爱,我自是接受,但若存了有些心思,对你我皆无好处。”
“古往今来,有些话若不明说,便是误会害人,我于有些事,素来执拗,眼里容不得沙子,如若冲撞,还望殿下见谅。”
元斟仔细琢磨这番话。
“若存了有些心思,对你我皆无好处”是既担心她和离妇的身份于他有损,又自知世人定会说她高攀,抛出诸多闲话来攻击她。
又说,素来执拗,眼里容不得沙子,那就是指,她对于感情,期盼的是忠贞不二的长相厮守,而非苏凌风一般,狡诈欺骗还诸多折辱。
可能,还不愿夫君纳妾。
“殿下?”
殷瑛看着元斟,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元斟神色清明,仿佛想明白了一般,“表妹,这些问题,我都想过。”
“?”
“我的婚事,我做主,不说其他,我能保证别人的唾沫近不了你身。”
殷瑛有一丝慌:“我不。。。”
元斟又说:“我素来不喜女子多的地方,府中也未有妾室通房,若日后成婚,也只会有你一人,若你无聊,也可将苏珍儿接来,我忍她也无妨。”
此时正躲在院门后偷听的苏珍儿:“。。。。。。”
这也能被误伤?
元斟眼神逐渐炙热,“今日谈及此事,机会难得,不如说开。”
殷瑛往后退了一步。
元斟却并不上前。
给殷瑛留足了空间。
他说:“女子立身不易,你有诸多顾虑,此乃情理之中,若你心中也有我,我必不辜负,生意之事,我不会干涉,安王府全权交由你,若我变心,你也大可不必手下留情。”
殷瑛惊觉上当。
元斟早就摸清了她的性子,就等着她出言同他撇清关系。
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顺杆爬,甚至,趁此表明心意。
殷瑛问:“殿下曾送我安王府令牌,该不会那时。。。”
“不,那时只是想当兄弟。”
“。。。。。。”
“阿瑛,我给你时日考虑。”
谁知,殷瑛想也没想。
“抱歉,我不考虑。”
如今日子顺遂,有钱又有县主的身份,若是元斟能取得《神农要术》,她也算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