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只觉得胸口那口闷气不仅没出掉,反倒越滚越大,堵在咽喉,上下不得。
当下猛咳。
殷瑛忙上前,“太夫人,您别气,那婆子虽是德善院的,但定是和您没有半分关系的,想来张妈妈也是不知情的。”
话点到即止。
张妈妈双腿一软,“老奴真不知情啊!太夫人,老奴的品行您是知道的啊!”
心中暗道:
夫人的手段,太厉害了。
苏凌风闻言怒拍桌案,吩咐亲卫,“将人带上来,我亲自审问!”
殷瑛轻叹,“侯爷终是不信妾身。”
牡丹垂泪,万花莫开。
苏凌风看过去,只想到了这八个字,尴尬得别过了头。
“非是不信你。”洛氏尴尬得替儿子开口,“好孩子,怎还站着,快些坐下吧,这府里,还是需得你多费心才是啊。”
不多时,那婆子便被扔进花厅。
苏嬷嬷亲自又领了那些个丫鬟前来,片刻间便水落石出。
婆子说殷瑛是用了私刑,证词做不得主。
可苏凌风见婆子身上的鞭痕力道浅不说,且没有伤及要害,可见张妈妈方才在里间编排蓬莱院的说辞也不可信。
“这婆子杖毙,她儿子,毒哑,断手,发卖了。”
婆子还止不住挣扎。
“侯爷饶命啊,太夫人救救老奴啊,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丫鬟而已啊,张妈妈,救救我儿啊,他可是你干儿子啊。。。”
张妈妈避之不及,催促下人,“还不快拖出去!也不怕污了太夫人耳朵!”
苏凌风冷哼,“张妈妈这些日子就尽心服侍祖母,不可随意出府。”
“是。”
张妈妈后背全是冷汗,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一劫。
事关侯府声誉,苏凌风此举,尚算有魄力。
没能带上张妈妈,殷瑛觉得可惜。
但也知,来日方长。
前世害过她的人,这一世,可都要下地狱才好。
“好孩子,这婆子太过狡猾可恶,险些连太夫人身边的张妈妈也被骗了去,你向来心宽,莫要往心里去才是啊。”
洛氏拍着殷瑛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