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酩:“……?”
二十一世纪,奴隶制早被推翻了。
见她神色不对,厘久耐心解释说:“我刚签了合同,据说甲方就是上司,上司就是主人,所以甲方就是主人,我在等我的甲方来。”
闻言,苏酩放松了些,反应过来,表情又有些一言难尽:“谁跟你说甲方是主人的?”
“经纪人啊。”厘久一脸天真地卖了王垲芝,“她告诉我甲方是主人,也可以理解为上司。”
苏酩太阳穴狠狠一跳,虽然不相信王垲芝能说出这种话,但新人的神色实在太过笃定,让她也不免产生了点怀疑。
跟王垲芝认识这么多年,难道她并没有完全了解对方吗。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苏酩反应过来,沉默片刻,才对着新人说:“不用等了,我就是你的甲方。”
厘久顿时捂住嘴唇:“那你岂不是我的——”
“停!”
苏酩眼皮狂跳,连忙出声打断对方的话,生怕再听到那两个恐怖的字眼。
一时间,两人都变得沉默。
厘久还沉浸在不敢置信中,有些转不过弯来。
怎么回事,她的两夜情对象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她的主人。
这样一来,她们以后岂不是会经常见面。
想到对方捏住她尾巴的力度,厘久下意识瑟缩一下,又从心底升起某种隐秘的兴奋。
女人五官锐利,看起来格外不好惹,但她知道,对方在情动时的隐忍神色,有多么动人。
糟糕,又想和对方双修了。
厘久舔了舔嘴唇,表情欢快地说:“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见面?”
苏酩接受程度比她更高一些,早就缓过劲来,只是没想到,新人像是沉浸在什么天降好事中,表情有些怪异。
这会儿听对方如此问,她心中警铃大作,问道:“你想做什么?”
顿了顿,苏酩又说:“事先说明,在公司里不准那么叫我,如果被别人听到你就死定了。”
厘久立马问:“那在别的地方可以这么叫吗?”
比如,床榻上。
苏酩以为她说的是公司外,头皮发麻地纠正道:“也不行,你怎么回事,这种癖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们公司可是只招正常人的。”
厘久表情有些委屈:“你好凶。”
见状,苏酩下意识软了些语气:“我不是针对你。”
厘久又问:“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见面?”
“……”
苏酩咬牙切齿道:“……不知道。”
这个新人,怎么老在打听这件事,不会是想再在她的办公室睡大觉吧。
厘久表情蔫蔫的,拉长声音说:“好吧。”
人见完了,也打过招呼了,厘久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去哪儿?”苏酩下意识想要挽留。
说完,她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不舍。
厘久脚步一顿,侧头看过来,老实回答:“回家呀,经纪人说我这几天先好好休息,然后就要进组演戏了。”
王垲芝确实是这么说的,已经在帮她约试镜了。
苏酩若有所思,问道:“你住在哪儿?”
厘久不知道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具体的位置,于是说了出来,表情透出几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