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必然是朝野震动,长安必须加强控制,这是必然的举措。
陈晚荣应一声,睿宗接着道:“晚荣,你率领炮兵,把萧至忠他们这些她的人,全部看押起来。若有不服者,立即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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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树大根深,动她的话,一旦消息泄露出去,她的人必然会惊恐不堪,很可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把他们全部看押起来,是必须的。
“皇上圣明,臣这就去办!”陈晚荣对睿宗的安排很是赞同。
“传旨给姚崇,要他马上安排人手,审理此案!”睿宗又发布一道命令。
如此大事,牵连甚广,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难以服众,要办这事,非政才出众的姚崇不可。
“晚荣,去忙吧!”睿宗疲惫的挥挥手。
陈晚荣应一声,出屋而去。望着陈晚荣的背影,睿宗悲从中来,搂着李隆基的脖子,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三郎,爹一心想避免骨肉相残,可现在是不得不相残呐!”
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双眼慢慢合上,清泪顺着腮帮流了下来。李隆基的精神本来就不振,经过这番折腾,委顿不堪,靠在睿宗身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出了屋,陈晚荣马上行动起来,派人给葛福顺传令。要哥舒翰率领炮兵把太平公主的党羽看押起来,哥舒翰没二话,带着人马上去办理。
安排好了,陈晚荣这才带上一千炮兵赶去太平公主的府上。太平公主的府第,陈晚荣熟之极矣,带着炮兵赶过去,一声令下,把府第围得水泄不通。
陈晚荣带着炮兵进府。炮兵的动静不小,早就惊动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脸上拧得出水,死盯着陈晚荣,一字一顿的道:“陈晚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兵包围我的府第!你不想活了?”
“见过公主!”陈晚荣施礼相见道:“公主有所不知,臣奉旨办事,还请公主体谅!”
“奉旨?胡说!”太平公主根本就不信睿宗会下旨对她下手,喝道:“你假传圣旨吧?”
陈晚荣也不多说,从怀里掏出圣旨,递给太平公主道:“公主请过目。”
太平公主一把夺过,展开一阅,不由得脸上变色:“五哥,你这么狠?就这么不认亲情!”
陈晚荣叹息一声道:“公主,你这话就不对了,是你不义在先,怎能怪皇上不仁呢?”
太平公主喝道:“陈晚荣,这是我们李家的事,不容你多嘴!”
“公主,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是皇族,皇族的事也就是天下事,是朝廷的事。臣为大唐之臣,自当置评!”陈晚荣反诘一句。
“五哥最疼小妹了,断不会做这种事,定是有奸人挑拨!”太平公主好象疯了似的,就要往外冲,陈晚荣一把拉住:“公主,万万不可。你现在就是去了,皇上也不会见你。公主,你知道么?当皇上知道是您指使的,气得当场吐血,晕了过去。”
太平公主一把抓住陈晚荣的右手,脸色苍白,身子发抖:“晚荣,你快告诉我,五哥有没有危险?”
对这个仅存的兄长,太平公主还是很关心。
陈晚荣叹息一声道:“公主,您别担心,皇上虽然委顿不堪,并无大虞。只是,以臣之见,恐怕心碎了!”
太平公主对睿宗的关心有多深,睿宗对她的爱护就有多深,只是,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睿宗作为皇帝,不能不处置。在下旨拘拿太平公主的时候,睿宗的心在颤抖!在滴血!要是可能的话,他绝对不会下旨对付太平公主。
只是,他是皇帝,不得不这么做!
心碎一语,是睿宗目前心情的最好解释了。
“五哥!”太平公主身子发冷,摇摇晃晃的,站立不住,陈晚荣忙扶着她,叫来丫头把太平公主扶进去。
丫头要把太平公主扶到床上去,太平公主不准,丫头没办法,只好把她安顿在一张软椅上。太平公主半躺在软椅上,无力的睁开眼,冲陈晚荣招招手道:“晚荣,你过来。”
陈晚荣走过去,问道:“请问公主,召臣何事?”
“你们下去!”太平公主吩咐一声,丫头们应一声,退了下去。太平公主这才道:“晚荣,你挪张椅子,坐在这里来,离我近点,我们说说话。”
陈晚荣依言而为,太平公主喘息一阵,这才道:“晚荣,你说,我这么做对么?”
按照好事者的说法,“政”字一正一反,合起来就是一个政字,意思是说政治上没有对与错,只是看事的角度不同。自打入朝为官以来,陈晚荣越发感觉到这政治事务很难说谁对谁错了。
太平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有政才,若是她当皇帝的话,也许不如李隆基,至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会比没有振作之前的睿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