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枭寒双手覆于身后,身姿挺立,下颌线硬朗,他是运筹帷幄的高位者,顾北跟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见证了他往上走的每一步。
先生不相信和她是兄妹,可是明明亲子鉴定就是摆在那里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况且,她还是秦秉琛的人,北府的人,秦秉琛和严熙霖联手,距下一任总统选举还有九个多月,迫在眉睫,绝对不能因为她而让先生心神不定,误了大事。
事情一件一件出现得那么突然又适时,不可能没有手段。
她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知道,她和秦秉琛和严熙霖是一条船上的人,轻易相信不得。
顾北猜想,怕是五小姐自己就是其中的做局者之一。
他斟酌再三,便是开口道,“先生,当下,实在是不宜感情用事。”
“我还没有到昏头的时候。”宋枭寒警醒顾北,该怎么做,他心里都有数,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是。”顾北颔首。
“。。。。。。”
F国登报,五月十二,北府五小姐二十七岁生辰,宴请九州。
北府始终也没有回应那个帖子的真假,似乎那个帖子撤下以后,宋氏和北府都平静无波澜,一点要对外界澄清还是承认的举动都没有。
但是宋氏和北府都不是可以随意惹的,就算是九州各国也在议论,但也不敢舞到正主面前。
二十七岁,并不是白浅歌的真实年龄,但是她到底几岁,于她而言似乎也不慎重要。
虽说现在有亲子鉴定证明她是宋卓文和秦婉的女儿,但是她不认,她只是白浅歌。
她站在窗前,瞧着园子里忙碌的佣人,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情绪。
南书里里外外都盯着,主儿的生辰自然是一等一的重要事,不管是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况且还宴请了九州各国的政要人物,可以说排面上必须隆重。
秦秉琛从一旁的书桌前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手上拿着的宴贴递在她面前,“唯有宋家,由你定夺。”
白浅歌的视线落在那宴贴上,“若是唯独不请宋家定然会遭受非议,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请他们来,我想宋先生不松口,他的父亲到时候也不敢在那种场合揭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秦秉琛闻言,收回了手背在身后,不由得嗤笑一声,“懦弱。”
“不说他们了。”白浅歌转身看他,“这次生辰宴席,来的都是九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楚尧的形象在九州已经很不好了,咱们可能要多费些心思,要不然以后,这F国的形象实在是不好看。”
“这些,我心里有数。”秦秉琛搂过她的肩膀,“你不用费心,一切有我。”
她枕在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瞧着窗下的园子景色,她有感而发,“我不想要其他家人,我有你就够了。”
“这次是我唐突了,贸然地揭开了你的身世,没有顾念到你的感受。”秦秉琛知道,她的心情被这些烦心事包围着,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长痛不如短痛,她早点和宋枭寒断了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