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人气。
推开门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宽大典雅的屏风,内里珠帘微微晃动碰撞着传出一点清脆之音。
林太医随着魏夫郎进去,隔着帘幔只能隐隐看见床边瓷白纤细的手腕,无力而娇弱地垂落在一边。
隔着丝巾探上那虚弱的脉搏。
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魏夫郎也提起心紧张地看着她,“太医,情况如何?”
林太医收回手,为着那过分虚弱的体质而叹息:“有救。”
“只不过别人一剂的量,他需要分成三日来喝,底子太虚,只能慢慢调理。”
也碰巧是赶上好时候了,若是再往前一段或再往后一段时间那真的是无药可医,她边低头写药方边想着。
“多谢林太医了。”魏夫郎喜极而泣,眼眶都溢出了泪,目光落在那躺着的人儿身上。
林太医忙摆手:“不必!”
在桌上留了一副治时疫的药材她就提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清姝和时锦站在院中,并未进去。
看着两人出来,都将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
“陛下,那微臣先行告退。”林太医急着回益元堂,脸上也带出了些许这情绪。
清姝颔首。
三人一起往院外走去,魏夫郎将药材给下人拿下去煎熬,她转身走进了屋内,往床边走去。
他握住那冰凉的手腕,撩开那轻薄床幔就看见那如淡如雪意的清眸,直直地毫无焦点的睁着。
“珩儿,还难受吗?”
整个都淡得要消逝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父亲,我没事。”
他的嗓音低而沙哑,像含了碎石般磨耳干燥,但情绪却十分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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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马上就会好了!陛下专门请林太医过来替你医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这般说着,魏夫郎的眼眸闪过几分希冀。
“是么?”
君珩微微扯了扯嘴角,语气寡淡。
他视线望向门外,短短地窥见了久违的日光,似乎还能听见方才有点嘈杂的交谈声。
魏夫郎自然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心疼不已,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也不再言语。
清姝回到自己院中,执笔给京中的父君和元子攸写信。
白允谦在旁静静看着,手中稳稳停落着一只羽毛亮滑的海东青,两只黑漆漆地眼珠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身影。
直到女子将小信纸塞入腿边竹筒,它才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白允谦从她背后揽住了她的腰,踮起脚尖轻轻吻上那雪白下颚,低声道:“这下放心了?”
清姝慢慢将他揽入怀中,嘴角蕴着笑意。
“嗯。”
难得闲了下来,白允谦生了些胆大之心。
他勾着她的脖子往下压,两唇相触。
淡的被蕴红,唇边一点银光微落。
宽大衣襟被指尖微微扯开,他仰着脖子承受着亲热的温度,脑海中猛地闪过一抹空白。
面前的人清眸中的笑意和莹白指尖上的水意都令他头脑发晕,隐隐成了一片迷乱炫目的世界。
清姝揽住他发软的腰身,将人放到床榻之上,掏出锦帕擦拭手心。
白允谦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脸上的红润显得他极为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