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寿所说,罗阳仔细回想一下,知道了来人是谁。
这刘都尉就是前舂陵侯刘敞,而巨伯是刘敞之子刘祉的表字。
因为舂陵侯早被削爵,来歙不敢乱叫。又因刘敞曾做过庐江都尉,所以便有了刘都尉之称。
罗阳整理一下思绪,开口问道:“巨伯族兄现在何处?”
“小人奉些酒水,将郎君安排在雅室等候。”
“嗯,你等且先忙吧。叫来寿吃过饭再回长安,取二十个小泉与他买些糕点。”
来寿闻言欢天喜地,道过谢后被来福领到一旁。
罗阳理了理衣服来到后院,推开雅室房门,瞧见一位年轻男子正坐在四方桌前小酌。
待看清面容后,与刘秀留下的记忆相差不多。长相平平,没啥出彩的地方,一副憨厚模样,瞧着像是个实在人。
刘祉看到有人推门而入,便将酒杯放下,笑着起身道:“文叔,几时未见风采更甚从前。来叔父与我说你在太学置下偌大家业,初时我还不信。直等瞧见这间酒肆,才信来叔父所言。”
“哈哈,兄长谬赞!此间酒肆乃朋友所赠,非我之功也。兄长快坐下说话!”
刘祉比刘秀大了三岁,28岁的年纪嘴上却留起八字胡须,更添几分憨厚模样。
等二人落座,罗阳问道:“小弟来长安已有数载,离家时还记兄长曾来送我。舂陵如今可好,家中一切安好?”
“伯升兄长每日与食客厮混,叔母犹卧病在床,身体尚安。来时伯升将一封书信与钱物托我带来送你。”
说着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包裹推到罗阳面前。
也没有打开看,罗阳知道里面没有几个小钱。
“兄长已去过来叔父家?”
“嗯。昨日申时方到,今早拜访过来叔父,便来寻你。”
“兄长下榻何处?”罗阳又问道。
“暂居章台街一处客栈。来叔父教我今日勿往他处,晚时为我接风洗尘。”刘祉回道。
“哈哈,兄长既然已来太学,便在酒肆小住。后院有间卧房正可歇宿,晚时我与仲先为你接风。”罗阳笑道。
刘祉也认得朱佑,曾在刘伯升家里见过,不过却有些犹豫:“不知来叔父处?”
“无妨,叫来寿告知来叔父便可,你安心在此小住。”
说着,罗阳起身走到前堂将事情吩咐好,转身便瞧见朱佑和邓禹从外面走来。
“哈哈,仲先,今日有客人来访,你可知是谁?”罗阳笑着问道。
“哦?是谁?”
“族兄刘巨伯也!”
朱佑一愣,问道:“巨伯来太学作甚?”
“我还未曾相问,且与他接风洗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