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保密这一程序的时候,埃姆林有所顾虑:“可是,尼拜斯大人……”
克莱恩非常笃定地反问:“莉莉丝应该没有让你在事后向谁汇报吧?”
祂直呼始祖的名讳,听起来像是老朋友!埃姆林心中一颤,低下脑袋:“好像没有。”
克莱恩努力忍住笑意:“这是一场隐秘的交易,你甚至都不用向莉莉丝汇报,不然会让某些家伙察觉。”
于是血族的二五仔埃姆林正式入会。
回到现实世界,埃姆林感觉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直像是一场梦。
接着他想到了那些嘲笑他喜欢人偶和成为大地母神教会神仆的血族:哼哼!你们绝想不到,只有我才受到了始祖所青睐。等着瞧吧!当我变强那一天,你们才知道之前的嘲弄有多么可笑!
此时正好经过秩序广场,今天的钟声都好像不一样,仿佛格外悦耳。
可是很快,车厢里的各位绅士们掏出怀表,发现现在还不到十一点,还不到敲钟的时候。
一时间车厢了响起了“嗡嗡嗡”的议论声,马车外的广场上,不少绅士或者女士也都驻足看向钟楼。
这么多年来,“秩序之钟”第一次出现了时间上的差错。
不过埃姆林并不关心这些,他心情大好地来到丰收教堂,找出自己的神仆服,熟练地擦拭着烛台。
这时候,他心念一动,看向门口:“叛国者又来了!”
……
东区,桌面油腻的咖啡馆内。
克莱恩边享用着提前了半个多小时的午餐,边听老科勒讲述他最近一周内搜集道的消息。
可惜的是,里面没有太大价值的情报。
等对方说完,克莱恩想了想,又掏出由零钱组成的总值2镑钞票,推了过去。
老科勒吓得连忙摆手:“您刚才给过了。”
克莱恩微笑道:“这周以内,我会去南方度假,也许得两三周才能回来,所以提前支付你相应的报酬,不要忘记帮我搜集消息。”
“好,好的!”老科勒又欣喜又感激地接过了那些纸币。
这让他回想到了人生中最幸福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他也是有几镑存款的。
接着,他已经想好了这么度过新年,他打算买下之前舍不得买的火腿,用它搭配自己的面包。
真是让人迫不及待啊……他不自觉吞咽了口唾沫。
告别了老科勒,克莱恩乘坐马车,来到红蔷薇庄园,以自己太弱小为理由,阐明了没办法调查塔利姆去世的真正原因,请埃德萨克王子另请高明。
在获得了埃德萨克王子的允许后,克莱恩乘坐马车离开庄园,并长长地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感觉灵性突然变得紧张,车厢的门快速打开,又无声合拢。
一道人影飞快勾勒了出来,那是一个身穿沉重的黑裙,手带蓝宝石戒指,脸蛋略圆,眼睛细长,气质温文尔雅,有着极为出色样貌的女士。
克莱恩先是一愣,随即脱口而出:“特莉丝!”
特莉丝不惊反喜:“你认识莪……我就知道你认识我!”
克莱恩谨慎地问:“你想做什么?”
特莉丝抿嘴一笑:“很简单,你尽快去向值夜者、代罚者、机械之心举报我,让他们来这里抓我!”
克莱恩品出了其中的意味:她在努力脱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