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三想要与我一同前去,但他重伤才愈,我担心他会有危险,便坚持让他留在了五里坡。
李霄汉是个闲不住的人。他自然与我一同钻进了台州城,想要一睹江湖屠魔大会的风景。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早已空空荡荡的街道上,说:“不知各大门派的人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制服陈伯洋这个魔头。”
“我见他们那些人武功比起你来可差得不少。那日你身受重伤,却仍能在两招之间打败南华派的司徒清尘,当真是厉害!”
“唉,你的伤怎么样了?”
李霄汉的嘴巴片刻不肯停歇。不过,被他问到伤情,我不禁又是一阵担忧。那日遭受陈伯洋三掌之后,体内莫名多出了一股阴寒之气。这一个月来,我每日打坐调息,想要将那股寒气逼出体外。但不想那寒气却调皮得很,我想将它从气海穴逼出,它却一涌跑到了期门。我再运功到期门穴,那寒气却顺任脉而下直冲会阴。穴,弄得我双腿之间异常难受。
无奈之下,我得以自身内力将这股寒气逼到不太重要的承扶穴,并将它封在了那里。身体虽然不在受这股寒气影响,但总会觉得屁股一阵阵地发凉。
余十三近来也多次问我:“你为什么总是烤自己的屁股?”
我无从向他解释,只得默不作声地把屁股从火堆上挪开,默默地忍受寒冷。
街道尽头,一个人影出现。我定睛一看,却见是柳无风向我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柳无风说:“奉命前来。”
“奉命?”李霄汉好奇地凑到柳无风跟前,问,“奉何人之命啊?”
柳无风瞥了他一眼,问:“你是何人?”
李霄汉一拍胸脯,傲然道:“盗王李霄汉是也。”
“嗯?”柳无风眉心一锁,道,“你就是那偷了秦相寿礼的毛贼?”
李霄汉打量了柳无风一遍,登时警惕起来,向后退了几步,道:“是盗王,不是毛贼!”
柳无风冷哼一声,沉吟片刻,说:“盗得好!”
李霄汉一怔,又将柳无风一遍打量,问:“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柳无风说:“你不必知道。”
“你!”李霄汉面带愠色,指着柳无风想要发飙。
我不愿看他们无意义的争执,便再问柳无风,说:“你来台州城到底有什么事?”
柳无风说:“找你。”
找我?
我问:“找我何事?”
柳无风瞥了李霄汉一眼,说:“你!走远一些!”
李霄汉自然是不肯,他嚷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柳无风瞪了他一眼,拉住我的胳膊,说:“那我们走远一些。”
我和柳无风走出去十几米,李霄汉站在原地,满脸不屑。柳无风问:“当日你匆忙离开,可是知道这台州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是。括苍派陈伯洋当日坠崖在藏龙涧被我救下,那时他武功尽失,我好心帮他,但他却偷走了我的一本秘籍。”
柳无风问:“也是他掳走了你的女儿。”
我说:“不错。”
柳无风问:“那你可找到了你的女儿。”
我心里一阵失落,摇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