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祖安回转头,对着邬绍寒审视了一番,觉得这个家伙太可悲了。
“你要是喜欢姜楚湘,跟庄婉贞断了呀。纵然她以前救过你,可是报答救命之恩,也不一定以身相许是不是,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比如说补偿?”方祖安真诚地劝道。
邬绍寒磨了磨牙,双眼已经极度充血,看着方祖安的眼神也恐怖极了。
“你不是说姜楚湘不爱我了吗?那我娶她干嘛,凭什么我放着一个爱我的人不要,去娶一个不爱我的人,我犯贱吗?”
方祖安:“”
邬绍寒推开方祖安,“两年前,那天晚上给我下药的人不是姜楚湘。”
突然抛出的信息让方祖安震呆,“啊?真的假的?”
两年前那件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还是闹得蛮大的,因为当天,另外一个豪门千金楼苏红的闺蜜来捉奸,据说是楼苏红被人坑害了。
可是他们找到楼苏红的房间时,楼苏红只一个人。
反倒是邬绍寒和姜楚湘两个人从同一个房间走出来,被那群人拍了个正着。
正因为被他们拍到了,这件事情也很快就传到邬家去。
又因为那时候刚好邬家在反对庄婉贞嫁入邬家,所以邬家还挺赞同邬绍寒娶姜楚湘的
当事人都结婚了,后来关于那天的事,流言蜚语自然也就没有了。
方祖安听邬绍寒说的版本,一直都是姜楚湘设计爬上了邬绍寒的床,然后邬绍寒自然看姜楚湘不顺眼,但现在邬绍寒却说给他下药的人不是姜楚湘。
方祖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那你跟她睡了吗?”
邬绍寒听到这个问题,一阵烦躁,他倒是想,那天晚上他确实跟哪个女人做了,但肯定不是姜楚湘。
想到这里,邬绍寒胃部一阵翻涌,因为喝了酒,还很想吐。
邬绍寒捧着肚子干呕了一阵,越来越烦,推开方祖安,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堪堪走到门口,一打开包厢的门,就往后栽了下去。
方祖安惊呼一声纵步上前,高大的身躯压着方祖安,差点把方祖安给压垮了,还好门外有个人扶了一把,把邬绍寒扶起,方祖安也从重压中钻出来。
“他喝醉了。”外面的人说话,又像是问句,又像是陈述句。
“是的,醉了。”方祖安连忙求助,“帮个忙,一起扶一下。”
“嗯。”蒙鸿架住邬绍寒,让助理方玉乾去叫一杯蜂蜜水上来。
蒙鸿个子挺高,也长得结实,架着邬绍寒倒也并不费力,同方祖安两个人把邬绍寒扶回了包厢,在沙发里坐下。
邵怀晖捋了下胸口,“还好来得及时,迟一步,邬总就走了。”
方玉乾拿了蜂蜜水上来,给邬绍寒喝了几口,邬绍寒缓回来一些。
邵怀晖看邬绍寒脸色不红,似乎也没多醉,就把蒙鸿的事情长长短短跟邬绍寒说了一遍,“这件事情只能拜托您了,邬总。”
邬绍寒其实醉得厉害,只因为他素来凉薄,所以脸色看上去还好,邵怀晖说了什么,他脑袋嗡嗡嗡的,也听不太清楚,但邵怀晖说拜托他,他倒听见了。
他转动眼珠,向蒙鸿看去。
恍恍惚惚,面前有些模糊却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可能是醉酒的眼神,模糊了男人的棱角,乍一看上去,只觉得眼前人眉眼精致,一双眼睛极其清澈,带着光,虽然温润又带着几分倔强,慢慢跟记忆中的眼睛重叠。
于是,无边的记忆如漫天的雨丝重重叠叠而来,一层又一层。
他还以为面前的是姜楚湘。
“你说,拜托我?”
邬绍寒怎么也想不到,姜楚湘不是走得决绝,一眼都不想看他了吗?
邵怀晖说:“是啊,是啊,这件事除了邬总,没有人能处理了。蒙哥的嗓子受伤了,没办法演唱,越早取消越好。你知道的,蒙哥的歌迷很多,有的歌迷大老远从外地来的,如果取消得迟了,人家车马费都不好说呢,你说呢,邬总?”
“闭嘴!”邬绍寒觉得邵怀晖有点聒噪,所有的目光都在蒙鸿身上。
邬绍寒一把抓住了蒙鸿的手,觉得他手掌有点大,但也没有怀疑,“既然要求我,那就去开房!今天晚上你跟我睡。”
邬绍寒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便觉得有些惋惜,只因为那个下药人让他觉得恶心。结婚两年,他碰都没碰过姜楚湘。
只不过这句话说出来,边上几个人听着都跟炸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