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征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
不过柏鸢总归还是亲自来了,没找借口推脱,或是让其他人代劳。
思绪辗转间,秦令征带着柏鸢上了楼。
路过自己房间时,秦令征习惯性就要拧动房门,推门而入。
但他及时回过神,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动作,继续迈开脚步,带着柏鸢走向更远处的那扇门。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脸带柏鸢进自己的卧室,尤其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总觉得以对方的聪慧和敏锐,肯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于是便带柏鸢去了备用房间。
从各种意义上讲,所有房间都是他的。
平时爱睡哪屋睡哪屋。
反正这层就他自己一个人住,佣人都住在另外的房间里,平时除了工作时间,几乎不会有交集。
柏鸢默不作声跟着他走,路过他原本的房间时,不着痕迹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多说什么。
等进了房间,关好门,柏鸢也没找地方坐下,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眸光略深地看着他:
“没人了,说吧,脸怎么了?”
秦令征就知道她要问这个。
眼看逃不过去,便轻叹一声,摘下口罩,给她看自己红肿的侧脸。
“唉,你看……”
略显狰狞的巴掌印本就又红又紫,再加上戴着口罩闷了这么长时间,周围已经隐隐泛着点淤青。
和之前相比更加触目惊心。
看得柏鸢瞳孔地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秦令征吓了一跳,心顿时漏了好几拍。
还以为自己脸上太骇人,吓到柏鸢了。
一边祈祷自己可千万别破了相,一边赶紧把口罩重新戴上。
“是有点丑,你别看了,过两天就好了。”
柏鸢攥着他手腕的手却渐渐收紧,把周围勒得有些发白。
想得也更多,更深。
原本深沉的眸光,此刻更是暗到极致。
几秒过后,她又突然换了一副表情。
驱散了严肃凝重,改为带着点温和的浅笑。
褪去惯有的冷漠淡然后,整个人更加鲜活生动,却又有种不似真人的虚幻。
“秦令征,车上还有件慰问礼忘了拿,你陪我去取。”
秦令征被柏鸢对自己展露得那点展颜迷得神魂颠倒,光是克制自己的感情和理智就用尽了全力。
再分不出其他精力去思考过多的事情,闻言,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