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能忍了。
她这辈子执迷不悟的男人只有她云老公一个好吧?
阮思娴扯着嘴角笑,胸都给她气疼了,真是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还忍她们呢。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当面问我?”阮思娴推开会议室的门,抱臂偏着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个人善于交流,只要你们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一群背后说闲话被抓包的人顿时瑟缩地跟小鸡仔似的,脸红到耳根子,话都不敢接。
“至于我为什么回世航。”阮思娴跨了两步进去,声音越发清晰,“总部18楼总监办公室,随时欢迎你们去问个明白。”
地下鸦雀无声,这半分钟的时间就跟做平板支撑一样长,喘气都不敢大口喘。
最后还是乘务长讪讪地打圆场:“阮副,我们只是……”
“大家都到齐了?”
机长突然的出现,打断了乘务长的话。
等回过神来,发现里面气氛有点不对劲,又问,“怎么了?”
乘务长支吾着没说话,阮思娴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也刚刚道。”
机长有些狐疑,但也没多问,女人的心思他向来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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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出差近两周的傅明予坐上了回程的航班。
出机场时天色已晚,车窗外霓虹闪烁,万象澄澈,有浮光暗暗流动,是机场路一天中最美的时候。
傅明予靠着座椅,松开了领结,眉间的倦色渐渐弥漫开了。
“傅总,回湖光公馆吗?”
柏扬在副驾驶回头问。
傅明予没睁眼,捏了捏眉心,没直接回答,“几点了?”
“九点一刻。”
傅明予略一沉吟,“回名臣公寓吧。”
司机听到了,自然会往名臣公寓开去,但柏扬还是继续说:“今天早上参会的时候您手机关机,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您已经许多天没回去了。”
“嗯。”傅明予漫不经心地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
车飞速往名臣公寓开去,在大门外减速。
傅明予这会儿困意已经没了,他看着车窗外,一道身影缓缓进入他的视线。
“就在这里停吧。”
傅明予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穿西装外套,“一会儿你让人把我的行李送上去。”
没等柏扬回答,傅明予就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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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很适合散步,这个点的小区有很多老人家带着孩子出来溜达,也有遛狗的。
阮思娴拖着飞行箱,一路走得很谨慎,随时注意避开路上的狗。
但即便这样,她的脚步也快不起来。
今天的航班本场四段飞,从早上八点飞到了晚上八点。
以前做空乘的时候,总是羡慕驾驶舱的飞行员能全程坐着。
真到了自己坐到那个位置才发现,体力还是次要的,全程的全神贯注真够要命。
还好路边有几朵栀子花开了,香味被晚风卷起来,若有若无地,驱散了几分疲乏。
阮思娴走到楼下台阶处时,发现鞋带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