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开了脸,靳望亭被中翘起了左腿压在右腿上,以掩盖私处狼狈,“我不习惯两人同被,烦劳公主再拿一床被子用。”
罗未眠庆幸着他没有深究她方才喊了什么,麻利起身,准备下床找被子。
只是外头与被窝里完全是两个季节,罗未眠人还没出来,便又钻了回去。
靳望亭还在铁青着脸,他以为他能自控,岂料这具身体完全被她所牵动。
罗未眠见他脸色不好,没敢再得寸进尺,只好低声商量,“我这就给你拿被子去,只是我暖热被子太费劲了,能不能……”
靳望亭偏过头看她一眼,索性也不让她去拿了,趁着罗未眠没注意,靳望亭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自顾往外走去。
徒留给罗未眠一个背影,靳望亭也没叫人进来帮忙,屋里自行寻找了起来。
床上罗未眠使劲往被窝里缩了缩,感激着靳望亭的仗义大气。
在靳望亭找到箱笼,往外拿被子的同时,罗未眠不忘往里挤一挤,给他挪位置。
“哎呀!”
方才罗未眠挤在靳望亭身边,里面的褥子都是凉的,冰的罗未眠惊叫出声。
靳望亭故意将被子抖开,才遮住碍眼处,朝着床边走来。
此时他没有心思询问罗未眠,可眼神还是透漏出了关怀。
罗未眠用热被子将自己裹紧,不让身体挨着凉褥子,笑眯眯冲着靳望亭,“没事没事,你快上来睡吧。”
就一张床,谁也别委屈。
靳望亭抱着被子坐下,确定罗未眠不会看到之后,抖开被子,盖着躺了下去。
靳望亭不语,罗未眠便心虚起来,胡乱猜测着他是否当下便知道羡国太子那人?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敢问的,“我习惯侧身睡,你不介意吧?”
想到她刚才的不消停,靳望亭黑脸看向了她,“堂堂公主,连个暖被子的人都没有?”
何故要抱他那样紧?若是有人为她暖过床,就没人同她说过,她睡觉多不老实吗?
罗未眠快要冒冷汗了,强装镇定,“没有啊!我不喜欢别人的气味。”
看眼脸色越发难看的靳望亭,罗未眠忙道:“驸马身上的男子气概倒是未眠不讨厌的。”
靳望亭的脸色更加不好。
罗未眠也意识到了自己说多错多,好似她给了多大的恩赐似的。
反正她没有指望与这人培养感情,罗未眠便不再找补,自顾翻身背对着靳望亭,“那我先睡啦,驸马也早些歇息吧。”
脑子里罗未眠却在嘀咕着,他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他知道风需?猜到了什么?她刚才没有露馅吧?
“事先说好。”
罗未眠正懊恼着睡昏头说胡话,只听身后靳望亭说了话。
“啊?”
转过了头,看向靳望亭,罗未眠便瞧见他面色紧绷道:“公主还小,你我便暂不行夫妻之事,若是公主无意和离,过个两年,我便不会再……”
末了,靳望亭停了下来。
他这一晚上没过完,险些憋屈死。
罗未眠哪里还有听不出来的?男欢女爱、洞房花烛,多么平凡的人之常情。
可他竟然怜惜她年纪小,而委屈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