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苏希锦眼睛立时弯成月牙,讨好站在大殿一侧。
那边刑部尚书道:“自靖郡王被毒后,臣等沿着这条线索一直往上查。最先是查送饭的狱卒,他身上没什么问题,于是臣细心观察,深思熟虑在……”
周武煦不耐烦打断他,“直接说,你说。”
他一指大理寺卿鲍大人。
“回陛下,臣等先查到送饭狱卒,得知此事与他无关。再查运饭宫女和御膳房,均无所获,臣等百思不得其解。关键时刻,臣灵机一动,提出……”
苏希锦嘴角抽搐,还有这样抢功的?
“说重点,说凶手。”
周武煦一拍案面,等得心急火燎。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互视一眼,争先恐后,异口同声:“是辰清宫的艳古娘娘。”
艳古?
苏希锦愕然,当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周武煦面色铁青,秽乱后宫,接连对两位郡王下手,挑拨离间,不是辽国细作是谁?
“朕自认待她不薄,”周武煦失望,身为辽人,他以中原礼数待她,没想她真是辽国奸细,“将她关进天牢,朕要亲自审问。”
凶手是艳古,苏希锦一直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她勾引臻郡王,以毒针刺穴,再栽赃嫁祸给周绥靖。后见景王车队到达京都,怕周武煦放过靖郡王,铤而走险向周绥靖下毒。
最终事情败露,被刑部侍郎谢卯寅缉拿归案。
是的,是谢卯寅,而非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
他在辰清宫附近找到一枚锦囊,锦囊上面有两道黑色诡异火焰,里面有特殊气味。
恰好周绥靖闻过这恶心的气味,确定就是凶手之物。
京都凤祥大酒楼,周绥靖、解仪坤抱着酒坛,仰头喝得畅汗淋漓。
“那天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阴冷潮湿,冷得我直打哆嗦。”周绥靖皱着鼻子,最主要还有人给他下毒,“还好有韫玉在,否则你们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他庆幸,“韫玉,欠你两条命。”
“你以后做事小心,万不能再冲动行事。”韩韫玉细心叮嘱。
周绥靖轻嗨,他本以为自己武功高强,便是遇到危险也能脱身。
谁知对方不按套路出牌,竟栽赃嫁祸于他,实在卑鄙恶劣。
韩韫玉无奈摇头,房里酒气冲天,他起身替苏希锦披上外套,拉着她离去。
京都还在下雪,两人并肩而行,在雪地里留下一长串足迹。
“你喜欢鸽子,还是大雁?”他问。
苏希锦咬牙,“大雁。”
他勾唇,“好。”
夜晚的皇宫黑暗而充满危机,午夜时分,所有的殿门已然关闭,各宫娘娘安然入睡。
唯有一处点着微弱烛火,火焰形形灭灭,一名妇人端坐其旁。
“你将艳古推出去了?”黑暗中有人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