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见过太后。”顾惜音行了礼后,想到慕侧妃的事情,不免有些怨气:“太后今日为何让侧妃一道回北堂靖府?”
“哀家自然有哀家的道理。”太后落了话,才听着顾惜音的话里带着埋怨,原本慈祥的眸子冷了几分,手上一直端着的茶杯也重重地落下,残余的茶水溅起。
“太后……”顾惜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后,她并不明白这个这个平日对自己还算宠爱的老人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您这是……”
太后那略有些苍老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不悦:“顾惜音。”她的语气极为冷漠,眼神冷酷得仿佛腊月的寒冬,让人为之颤抖。太后毕竟是太后,能在宫里生存那么多年,他自然是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本事的。
顾惜音极少听到太后唤自己的全名,通常来讲这是太后发火的征兆,但她却不明白为什么太后突然发火。
“惜音不明白,为什么太后宁愿帮助慕侧妃,也不愿意帮助惜音。”顾惜音想到这里,语气里不免多了几分埋怨。
太后眸子里隐藏着一丝怒气,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如今顾惜音瞧,这是一个极不识时务的丫头。
“哀家自有哀家的顾虑,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多问。”太后顿了顿声,想了想,还是提点道:“你若是有慕侧妃一半聪明,哀家的幸苦也就没有白费了。”平日里瞧着顾惜音也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主儿,没想到竟是中看不中用的,遇到情感上的事情就不行了。
到头来竟然还落得个被埋怨的份。她入宫多年,看人是极准的。今日顾惜音只怕也就是被怒气冲昏了眼,才会这样。不过就这品行,确实有些不识大体。
太后眉头紧紧的蹙起来,看着下方的顾惜音,最后缓缓道:“这些年哀家对你是不是太好了?才让你现在这么不知尊卑,是谁给你的胆子,用这种语气质问我的。”
太后目光一厉,周围的温度仿佛下降了不少,顾惜音只觉得周围安静得厉害,甚至有些吓人了。淡淡的茶香飘过来,顾惜音感到了一丝苦涩。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平日里对她这么好的太后,会这样对她。在太后威严的目光下,她感觉一直十分慈祥的太后似乎真的生气了,她选择了沉默。
顾惜音细细一想,我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平白挨了骂,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委屈。
“太后,惜音不明白。为什么惜音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太后就要责骂惜音。”顾惜音一字一顿的说,语气里带着毫不容置疑的质问。
太后气极反笑,但是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她本能的保持了自己的理智。她面上仍然是那副模样,不过却显露了自己身居高位的气势和威严。
“你怎么如此不识实务,我觉得你甚至连慕侧妃都不如。哀家入宫这么多年,倒是头一回看错人。”太后眸子里带着冷意:“我觉得你以后也不用经常来我这里了,既然你觉得我冤枉你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太后,我只是想知道,今天你为什么要让慕侧妃一道回北堂靖府。”顾惜音毫不示弱的说道:“明明惜音才是自己人,然后去放着自己人不顾去帮助别人!”
“顾惜音,”太后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份心性确实不行,她不由得把顾惜音和慕侧妃进行了对比,她今日才发现,顾惜音还不如慕侧妃识大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识大体了,现在是在私底下质问哀家。是不是哪一天,你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哀家了?”
“惜音不是这个意思,惜音是想要一个解释。”顾惜音看着太后的目光带着不甘示弱,她虽然听出了太后语气里的失望,却毫不示弱。她不懂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惜音,你逾矩了。”太后用力的把桌子拍响,略有些苍老的容颜中,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倾国倾城,只是那张脸上就带着怒意。太后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火了,自从太后登上先帝的皇后之位的时候,她就鲜少发火,可是现在……
“太后娘娘,惜音只想问您一句话,为什么要帮慕侧妃!”顾惜音愤怒的吼出了这句话,看到了太后失望的眼神,顾惜音转头就走。
“这么没礼貌,顾惜音你到底有没有家教!有没有一点教养,有没有一点基本的礼仪。”就算她不是太后,顾惜音也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太后这样的人,不值得我顾惜音有礼!顾惜音告辞。”顾惜音快步的走出了太后的宫殿,身后,太后久久的凝望着华丽的宫殿,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也许我真的看错人了。”她曾经以为顾惜音是个好的,并不喜欢慕侧妃。可是今天这样闹过之后,太后倒有些明白了,自己是真的看错人了。
骄横惯了,如今居然还骑到了她的头上!
跟随了太后几十年的老嬷嬷,看出了此时太后的无力,连忙上前道:“然后您注意身子,不要跟小丫头计较了。”
“我头一回发现,侧妃是一个识大体的姑娘。”太后语气里带着一些疲惫,嬷嬷连忙上前给太后按摩:“以后记得叫她常来,哀家看着也舒心。”
“你按摩的技术,是这么多宫里的老人里面最好的那一个。也只有你才最懂我。”身处老公那么多年,太后的心思肯定不是旁人能够比拟的,太后心里真真正正的自己人,也只有这个陪伴了几十年的老人。所有的心底话,也只会对她一个人倾诉。
“太后您还是要注意身子,切莫要发火了。”他是清楚的自从太后登上了后位之后,在宫里头就落了一个温柔的名声,都说那是历朝历代以来性子最好的皇后。
等到先帝离世以后,太后一手把自己的孩子推上帝位,从此之后,虽然隐居后宫,但是极受皇帝的尊敬。都说太后慈祥,但也只有陪了她几十年的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