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绾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好几圈,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唐棣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说。”
陶绾亦不急,抿了抿嘴,又说道:“你要回答我实话,否则以后被我发现了事实,我定然不会原谅你的。”
“好。”唐棣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听到他的回答,陶绾这才垂了垂眼睑,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是不是唐家的人?”
唐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迟疑片刻,答道:“不是。”
“哦。”陶绾应得也很干脆。
唐棣思索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就没有怀疑过我骗你?”
陶绾却不太在乎,转身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随后又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漫不经心地答道:“怀疑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咱们两今天能不能离开这儿还说不定呢,我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怀疑你,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去想想怎么逃出去。”
唐棣一怔,随即忍不住勾了勾嘴唇,“陶大夫真是有意思。”
“什么?”陶绾下意识抬眸看向他。
他却弯腰,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既然遇到如此有意思的陶大夫,在下怎么样,也要将陶大夫带出此险境,你说是不是?”
从前在现代看小说的时候,陶绾总是看到一个形容,叫淡淡的古龙水香,陶绾一直想象不出来那个场景,甚至情不自禁将那一幕与“骚包”这个词联想到一起,可是如今,唐棣凑在她的跟前,淡淡的香味顺着他的动作,情不自禁地钻入她的鼻孔,她的心跳突然跟着快了几分。
陶绾有些不自在地将他往后推了推,“还有一个事想要问你。”
还没等陶绾从不适中反应过来,唐棣已经站直了腰板,“陶大夫但说无妨,你想知道的事,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陶绾抿了抿嘴,这才说道:“我身上这件狐裘,可是你的?那日在山上,是不是你将我和六子……”
后面的话,陶绾没有说出口,只是唐棣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弯了弯嘴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过是一件衣服,有那么重要?”
“是,于你而言或许只是一件衣服,但对我而言,这件……狐裘的意义,远远不止如此。”陶绾实在做不到,像唐棣这般,轻而易举地把一件如此昂贵的狐裘说得这般漫不经心。
唐棣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眼,忍不住反问道:“倘若我说不是,你是不是打算将这两朵雪莲收回去?”
“当然不会了!”陶绾想也没想便反驳道:“我好歹也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牺牲病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