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厢外,人们话题中的渣男长阳侯正巧从包间出来上厕所,路过走廊时,突然听到楼下有人提到自己。
他不由得驻足躲在柱子后面偷听。
没想到却听到了自己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听见大厅里,那些贱民不加掩饰的嘲笑声。
他有种被当众扒光了的感觉。
当听到张氏生了五个儿子,还各个都非常有出息时,他不由得想起自家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二世祖来。
这样一对比,高下立现。
多年前,那个愚蠢的选择,仿佛变成了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他的脸上。
原本自以为逍遥快活的日子,因为张氏的死而复生,突然变得兵荒马乱起来。
他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如提线木偶般神情呆滞的下了楼,朝门外走去。
大厅里的人正议论的热火朝天,冷不丁看见他出现在自己身后,吓得差点没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其他人也纷纷止了声,一个个的恨不能将头埋进碗里。
背后说人坏话,却被当事人当场抓住,没有什么事会比这更让人尴尬恐惧了。
尤其是在座的人,基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对方可是京中老牌世家。
“快把头从地缝里挖出来吧,他走了。”
酒楼小二十分贴心的提醒道。
当他们亲眼看着长阳侯登上马车离开了,才不敢置信的确定自己逃过了一劫。
要知道这个长阳侯府虽然在他手上开始败落了,但他们夫妻俩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爱记仇,惯会使阴招算计人。
酒楼发生的一切,自会有人传回程老二耳中,但此刻他们可不关心这些。
因为今日张氏带着全家人回了娘家。
张世忠带着全家老小在大将军府门口等候。
此次张世忠的三个儿子也随他一起回来了。
两家人在这一天,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圆了。
他们激动的相拥在一起,互相问候着彼此的近况,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因为恒楷,恒杰,恒勋兄弟三人常年在战场上,与各自的妻子聚少离多。
所以他们这一代的孩子并不多。
只每人一个儿子。
张恒楷娶妻最早,生孩子也最早,取名张砚修,恰好比锦文锦武大两个月,十六岁。
他遗传了张家的基因,好武不喜文,参加了几次科举考试,连个童生都没混上,是夫子最头疼的学生。
张恒杰的儿子,取名张砚礼,今年刚十三岁。
人如其名,聪明俊秀,斯斯文文,恭而有礼。
今年下场,今年刚考中秀才。
连张恒杰自己都不敢相信,像他们夫妻这般急性子,竟然能生出个这么优秀的孩子。
要不是他们兄弟俩年岁相差三岁,他都要怀疑,他与砚修是不是对调了。
大哥大嫂性子沉稳,尤其是大嫂,乃是帝师,无论如何,他们的儿子也不该是舞刀弄棒的那一个呀。
难道因为自家老丈人是大学士?儿子隔代遗传了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