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芋正穿着她自己改良的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闻着薄荷糕的清香,晃着二郎腿儿消食儿,突然感觉到一个白影“飘”到了她的眼前。
朱芋没细看,直接一个眼疾手快,抓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了过去,人影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愣了一下,随即便吃痛地倒在地上一边滚一边呀呀地喊疼。
朱芋坐在床上这才看清了这白影,原来是一个“鬼”,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人装的无疑了,她一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做防护,一边喊屋外的丫鬟婆子进来。
离着最近的小樱和小花听到声音马上冲了进来,看到地上的蜷缩成一团的白影均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小花反应快,见地上的白影已无力反抗,便一边叮嘱小樱看好小姐,一边转身跑出去叫护卫,小樱一边瑟瑟发抖地盯着地上的人,一边让朱芋进到一边的偏房去换衣服,一会儿护卫肯定是要进来的,情况再紧急她家小姐也不能失了体面,朱芋应了一声,去偏房之前还不忘贴心地又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又狠狠地砸了那白影一下,看着那人疼的更加动弹不得才急急地跑了。
护卫来的也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白影给五花大绑了,朱芋这才有时间打量它,那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虽然被绑住了但仍在抽搐着喊疼,看来是真的被砸的不轻,透过他披散着的头发,能看到他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嘴唇涂了鲜红鲜红的口脂衬得脸色更是惨白,完全看不出本来的相貌,一幅鬼样子,刚刚如果不是朱芋反应快,估计是要被吓个好歹了。
现在屋里丫鬟侍卫一大堆,穿戴整齐从偏房出来朱芋也不害怕了,只是越想越气,厉声质问:“谁给你的狗胆!”
话还没说完,小花突然对侍卫说道:“幸好小姐刚才在偏房跟小花一起专研刺绣,吓到的是我,不然定要把你大卸八块。小姐,他太吵了,不如把他的狗嘴先堵上吧!”
朱芋一听就懂了她的意思,小花这是怕影响了她的名声。看着地上那不答话,就一直捂着脑袋躲躲闪闪地继续哀嚎的“鬼。
朱芋点头道:“对,先把他的狗嘴堵上,确实吵死了。”
侍卫听话地堵上了那人的嘴,被堵了嘴之后他只能发出不甚清楚地呜咽声,屋子里也算是安静了下来,朱芋想着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刚才砸那两下是为了自保,现在让她再动手她也下不去手,可是也不能送官,如果送官的话先不说事情能不能查出真相,她的名声完了是铁定的了,虽然她名声已经够差的了,但是她也不想平白无故地被扣一个屎盆子。
至于把人交给父兄,朱芋也觉得不妥,且不说父兄都是正直的人,不一定能审出来什么,就说这顿倒腾,保不齐事就闹大了。
她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大手一挥,指挥着丫鬟小斯们:“走,把他给我拉到郊外的树林里去,直接活埋了他!”
男子听到她这么说,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转瞬他就又想开了,一个相府的大小姐,怎么也不至于心肠如此歹毒吧?指定是为了逼供吓唬他玩呢!只要他坚持住,咬死了自己是心悦朱芋动了歪心思,不仅能给她泼一身污水,还能给妻儿留下一笔银子,也值了!
一路辗转到了郊外一个树林里,朱芋让小斯们挖了一个一人深的土坑,作势要把他埋了,那人刚开始继续叫唤装样子,等土差不多埋到胸口的时候他假装自己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浑身颤抖地用眼神向朱芋求饶。
朱芋感觉还不够,又让小斯脱了一只袜子换掉那人嘴里的破布。
还没来得及说话,酸爽的袜子就被塞进了嘴里,直接给男人熏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干呕。
林子远处的路上。
“王爷,属下刚刚好像听到那边有求救的声音。”侍卫张岭对靖王报道。
靖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那边,继续向前赶路。
“属下参见王爷!”听见属下凌熠的声音,靖王才堪堪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靖王看向他,“嗯?”
“回王爷,属下是跟随朱小姐到这边的,朱小姐正领着一堆仆人在那边埋一个男人。”凌熠抱拳向靖王解释道。
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