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
她有一瞬的怔愣,而这样的异常楚河并未注意。
他正蹲在地上,翻检着几个歹人的衣服,看到值钱物品便揣入怀中。
徐容容终于缓过神来:“这位……少侠怎么称呼?”
“我姓楚。”楚河答道,站起身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灰尘。
他看了眼四周:“这里是平民窟,像这样歹人还有不少,你们赶紧走吧。”
“多谢楚少侠。”
没了车夫,她们主仆只能走回去。
徐容容刚要起身,右腿一软便跪倒在车中。
“小姐!”洛书惊呼出声,赶紧过来。
她转身挡住车外人的目光,掀起自家小姐的裙角。
徐容容整条右腿俱是斑驳的青紫,膝盖处更是破了好大的口子,正向外渗血。
洛书急道:“想是刚才马车横冲直撞的时候伤到的,这可怎么办啊……这次出来并未带伤药。”
因为是去穆浅音处赴宴,因此徐容容便没有将药囊带上,她咬咬牙道:“无妨,先回府再说。”
“可如今该怎么走……”小姐的腿受伤不能行走,而她也不会赶车。
洛书快要急哭了,车外的楚河说道:“我家离此处不远,你们若是不嫌弃,可以先去我那里简单包扎一下。”
他闻到了浅浅的血腥气,眉头不自然的皱起。
“如此,便有劳了。”楚河的为人,徐容容是信得过的,因此便没有迟疑。
见她爽快,楚河便纵身跃上车驾,抖动缰绳带她们离开。
京城的穷人,偏居于城南一角,此处遍布着茅屋,被人们称为平民窟。
平日里年轻力壮的人以乞讨和做零工为生,衣衫褴褛老人家则坐在门外,审视着每一个从门前路过的人。
“不要打开帘子。”楚河沉声说。
车内的两个少女,无有不应。
许是楚河自带的煞气满是威慑,一路行来倒也未见丝毫波折。
“到了。”楚河纵身下车。
马车听在一间破旧的茅屋外,外面用栅栏做了一个简陋的原子。
屋内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洛书搀着徐容容下车,刚刚走进院子,便听到屋内一个虚弱的少年音:“哥哥,咳咳……是你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