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再一次心感麻木。
远道而来的仙人们在祠堂里敬
一位历史上无名无姓的公主是以前认识吗
他想教训世子,却次次都被这些仙人们神奇的交际圈震惊到,不敢当场造次。
将香插进香炉中。
连星茗注意到牌位微微向侧面斜着,未摆放正,就顺手帮其调整了一下。
怎知收手时,牌位“啪嗒”一声
盖了下去。
四面无风,牌位是自己倒下的。
连星茗微愣,连忙将其扶起。
牌位又自己倒下了。
连续尝试了好几次,淮南王忍不住道“仙人,您别折腾了这牌位是摆不正的。”
“什么”
“您仔细看一看周围的所有牌位,全都是斜着摆的。自十五年前那具铠甲砸毁祠堂后,这座祠堂里的所有牌位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无论如何都摆不正,一正就倒。后来我们发现它斜着摆才能立起来,并且还只能朝向同一方位。”
周遭有上百个地势不一的牌位,连星茗迟疑持起庆安的牌位,模仿其他牌位进行摆放。顺着牌位所朝方向一看,茂林之上,旭日高悬。
是南边。
是佛狸古皇城的方向。
“牌位正则身后名声正,这座祠堂里所有的牌位一正就倒,岂不是预示着逝者生前行不端坐不正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呀”淮南王重重一扼腕,连连叹息摇头抱怨了一句。
这话对着其他人说倒没什么,但对着连星茗说,意味就太古怪了。
当下,在场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世子简直想给自己老爹跪下,悄悄扯了扯淮南王的袖摆,憋气道“父王,别说了”
淮南王眼睛冲他一瞪。
世子缩了缩脑袋,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只能干巴巴道“真别说了,小心要你老命啊。”
淮南王“”
莫名其妙。
祠堂里四通八达,他们从左边进,又从右边出。前往宫妃故居的路上,裴子烨问“那名宫妃自缢前为什么会写下白羿二字她一个后世人,从哪儿来的渠道得知白羿此人。”
淮南王茫然道“别说她了,我等到现在都不知,这白羿是何方人氏。”
连星茗紧接着问“这宫妃的身世背景可做过调查”
淮南王一说起这个,来了精神,道“诸位仙人有所不知,这位宫妃在当年也是个会闹腾的主儿,我驻扎淮南都偶有听闻。印象深刻,竟然一直记到了今日秀女选秀之后,她就被陛下封为了才人,秩正五品谁知道第一次侍寝就触怒龙颜,被关了足足月余禁闭,令其思过。”
“禁闭刚一结束,这还没过去多久呢,她就又推当时怀有身孕的宝林娘娘入水,险些害去了龙嗣若不是此宫妃有一位在大西北领兵的正一品将军爹爹求情,她定然死罪难免。”
连星茗有些意外“她是将女出身”
淮南王唏嘘道“从前是,现在也不是咯。
事发东窗,她九族皆被流放,她爹将军之职也被罢免。她中障气死也就死了,死后居然还于皇嗣有危,不将其满门抄斩已是留情。”
连星茗不置可否。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宫妃旧居地,是后宫里一处较为偏远的宫殿。当年宫妃自缢之后,殿内犹有障气未清,为防止有人误入障气之中,燕帝就命人封锁了此处宫殿,也就是说直到现在,那位宫妃的尸首依旧在殿里,无人为其收尸。
十五年过去,红颜已成枯骨。
红门上贴着交叉封条,淮南王命太监撤去封条,道“诸位仙人进殿后稍稍注意些便好,障气主要是在她自缢身亡的寝殿里,其他地方并无障气。勿要靠近那处寝殿不过靠近也无事,那处寝宫早已经被梵音寺的大法师设下结界。”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长道上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要一声厉声喝骂“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众人还未有动作,世子就像是被人提起后领口一般,全身剧烈一抖,吓得往连星茗身后躲,惊声尖叫道“母妃母妃你注意场合”
淮南王妃单手撑着后腰,挺着大肚子,闻言将臂弯里的狸猫往地下一搁,气到脸色发黑四处望地寻找,随便捡起一根长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