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羿“没。”
权贵少年们出行从来不带钱,钱都是放在身边小厮身上。
这次他们为了与这位少年修士拉近关系,特地没有带一大波小厮忙前忙后,以示亲切结果现在好啦,钱竟然也未带
傅寄秋道“不必麻烦。”
连星茗一下子按住他的肩膀,紧张笑呵呵道“不麻烦不麻烦,你坐着。”他转头看向白羿,道“一楼拐角地有偷偷猫在一起赌骰子的,你去玩两把赢点钱回来。”
白羿大为震惊“佛狸禁赌你这个堂堂佛狸一皇子竟然顶风作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美滋滋伸出手“给点押注呗。”
若无本钱,那就得用点东西去押注。
连星茗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能够用来押注的东西却不少。他先是准备摘下腰间玉佩,动作做到一半又实在舍不得,转而摘下金丝香囊,递出去时不肯松手,咬着牙笑道“这玩意儿是父皇赏给我的御赐之物,我一个我皇姐一个,里面的香料都是皇姐亲自磨好塞进去的,闻着香味儿了吗这是皇姐对我的爱。若是赌输了,
你和我一起提着脑袋去跳江,懂”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白羿一把扯过香囊,笑嘻嘻道“一殿下放心,骑马打仗我不行,吃喝玩乐我最在行本小侯爷分分钟就至少给你赢回来一百个铜板”
他离开后。
连星茗自己着急,却还在安慰傅寄秋,“别紧张别紧张,白羿这方面天赋异禀,他光着个人进赌场,都能把整个赌场给赢回来。”
傅寄秋道“你们不必”
连星茗打断“你别紧张”
说着他自己扒到了窗口往外探,一双眼睛像是明箭一般嗖嗖从上往下,往白羿的后脑勺上插。从傅寄秋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他身上的脖颈,像是一截白雪般,又抓耳挠腮坐了回来,对上视线后满脸焦急微笑道“你别急。”
“”
傅寄秋偏开眸,偷偷抿唇笑了一瞬。
只是一瞬。
大概半刻钟后,楼下传来争执声,连星茗探头一看,就看见白羿连外衫都给输掉了,气恼到一脚蹬翻了人家的赌注桌子。
庄家扯着嗓子怪叫“输不起就别玩”
白羿怒不可遏,“你知道我是谁嘛”
庄家翻白眼“我管你是谁,你是天王老子输了也得给钱。”话刚说出口,白羿就左看右看,脚尖猛地踏断椅子,持着块断木冲上去要打那人。
“”连星茗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在身上缠石头,然后抱着白羿一起去跳江。
等他和傅寄秋急匆匆来到一楼时,白羿已经与人打作一团了,一群人围观。
连星茗想上去拉架,又怕被伤及无辜,在旁边小声喊“算了,输了也不能耍赖打人家。”
白羿怒回头“他出老千”
连星茗“什么”
连星茗拿袖子遮住脸,立即从地上捡起块断木,想上前帮忙又插不上手。身边“嗖”一阵冷风刮过,只见斗笠的白纱轻轻扬起,傅寄秋手持绛河,也没用多大力气,剑鞘轻点庄家的后脖。
庄家瞬间软了下去,人事不省。
白羿躺倒在地,气愤推开庄家,臭骂“我是镇远侯府小侯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今天是带着谁来的吗是当今一”
一什么一连星茗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挡着脸冲一众围观的吃瓜群众笑道“家兄日前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让大家看笑话了。没事没事,都散了吧。”
白羿挣扎“唔唔唔唔唔唔”
连星茗松开手,捡起地上的外衫扔给他,又从赌注桌上拿回金丝香囊。最后顺便从桌上顺了两块铜板,去买了马奶糖糕回来。
他将其递给傅寄秋,瞪着星星眼赞不绝口道“你刚刚那一剑好厉害啊我感觉你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绛河。”
傅寄秋接过马奶糖糕,耳根微红。
白羿穿上
外衫,还愤懑不平“他出老千改明儿我让我爹派人严查这个地方,大家都别想赌了,这一片地儿全都给我水至清无鱼”
连星茗没理他,伸手帮忙拆开糖纸,递到傅寄秋的唇下,“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