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这么一小会,易迟听着各种攻势的破风声心惊胆战,感觉随时会被碎尸。
最后彻底放弃,她睁开无神的眼自己爬了起来了,一边嗑药一边蒸干水珠。
易迟抚平被吹乱的头发,压了压手,象征性地道:“师尊师叔快别打了,多伤和气,不如坐下来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以为没什么效果,然而几人竟然都停了,把破破烂烂的门一关,各具特色地或坐或站。
顿时一屋残垣断壁像废墟风时尚背景板。
易迟:“……”
她其实就嘴上说说。
几人阴沉沉看着易迟,脸上写满了沉默的斥控和质问,像遭了背叛的绝望主夫。
墨怀樽坐在缺角的凳子上,“嗯,你说。”
闻人瑟绝凉凉笑道:“师侄说只发给师叔一人?莫非其他人都跟风止意一样是鬼不成?”
“究竟是想我?还是想我们?”沧孑凄冷地笑,瘆人的紧。
风止意眼中含着淡淡的幽怨委屈,“你让这么多人来帮你拿浴巾?”
易迟暗道不好,然而为时已晚。
其他人再次惊了,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说她还让你帮忙拿浴巾?”
风止意眨了下眼睛,“……难道你们不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很好,被钓且被拒绝后主动上赶着的五人全都破防了。
楚弋直接气笑了,讥讽道:“只给本帝发图像,却让风止意来你这?”
“拿浴巾,呵呵,十八个化神杀得,身上的水干不掉,妙哉。”
月上弦更有发言权,首先他只得到图像,其次他只得到“再见”两个字。
他冷着脸,银色的头发都气到结了冰霜。
易迟:“……”
经过这两次翻车,她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就错在不应该一次性撩这么多,彼此还离的那么近,她这个当事人还就在隔壁,容易被线下六杀。
事已至此,此刻面对六双凌厉的视线,易迟开动萎缩的脑子,顶着压力温和劝道:“师尊师叔先别急,都坐都坐,我简单说两句。”
“今天这事吧,虽然看起来是这个事,但其实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里面水挺深,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
“这样吧,具体怎么样,我建议咱们坐上饭桌,边吃边说,好不容易再见,能不喝点?这合理吗?”
易迟一通废话之后,拍手就站起来往外走。
然而没人动弹,每个人都冷眼旁观,显然看穿了她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