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袭黑袍,黑缎缠目,一手持剑一手提头,那颗头颅死相凄惨,七窍都在流血,赫然是鸿毅的脑袋!
当孔宣回头看清来人面貌地刹那。
黑袍青年瞬间消失在原地,闪身来到孔宣近前,一剑钉在他脑袋上,而后一拳硬砸,生生打爆后者面门。
孔宣捂着塌陷的鼻梁,满脸挂彩,整张面门留下痕迹很深的拳印,鼻歪眼斜,他捂着脸一顿揉搓,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正要发狠,忽然愣住,盯着黑袍青年,蹙眉道:
“等会,鸿毅是什么时候被你杀得?”
鸿毅苦心钻研五千年的「忘忧道」,除人皇道,万事万物皆能限制。
之所以无法限制人皇道,不是因为人皇一道位格多高,潜力多深,只是因为人皇道与天道直接挂钩,是天道的位格太高,「忘忧道」再逆天,也不可能影响天道。
他孟轻舟凭什么?
忽然。
孔宣像是白天活见了鬼,噔噔噔踉跄退后数十步,结结巴巴指着黑袍青年,骇然道:
“你你你”
“你身上怎么会有人皇道的香火金身?”
一时间,孔宣大脑陷入宕机,左看一眼孟轻舟右看一眼东方琉璃,眼里茫然之色愈浓,嘴巴险些脱臼。
不得已。
孔宣扭头看向王洵,希望这位智囊能够替他解答,然而,当他看见王洵的表情时,又默默闭上嘴巴。
只见王洵两颗眼珠子跟鱼泡似的往外鼓,胸膛里好似被灌满的气球,隆起地很高,嘴唇外掀,不停喘着粗气。
“不可能。”
“荒唐!简直荒唐!!”
王洵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孟轻舟和东方琉璃,眼眸以极快频率疯狂眨动,仿若要把眼前这对夫妻俩给看透。
越是了解的多,越是清楚人皇道代表着什么。
“世间唯有一条成皇道路,创下不世奇功,造就万古伟业,俘获现在、乃至可预知的未来,所有人的人心!譬如人皇,哪怕失踪万载,这片土地上依旧有无数人在歌功颂德。”
“当然,倘若天道愿意出手,也能够开辟第二条成皇的道路,但这条路,不是光凭努力就能达到的,完全看天道意愿。”
“除此以外,绝无第三条路可走!!绝对、绝对没可能!!”
王洵近乎疯狂,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一个个字眼。
可任凭他如何自说自话,如何迫使自己解读眼前怪诞的场景,都想不通。
这已经超出王洵的理解范畴。
“告诉我,你的香火金身,怎么来的?!”王洵死死盯着孟轻舟,嗓音里夹杂着执迷和疯狂。
不等孟轻舟回答,王洵猛的侧头,锁定东方琉璃:
“不对,应该是你来回答,你的香火金身怎么来的?”
“都不对,都不对,你们俩人一定有谁在说谎,告诉我,是谁在欺骗老夫。”
“世间哪有第三条人皇道!!”
东方琉璃望着被吓得呆呆傻傻的孔宣,再看被逼的疯狂的王洵,一时间心里杀意都淡去不少,不禁看向孟轻舟,红唇微张,她也很疑惑。
咸鱼怎么有人皇道的香火金身?
“偷偷跟我说好吗,我不告诉他们。”东方琉璃小声问询。
孟轻舟沉默,忍不住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