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一脸惊喜:“二喜,你有身子了?!”
她嗓门大得要命,二喜飞速地望了一边拿着农具经过的村民,尴尬得要命,马上披了件外衣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打开院门拽了赵氏进来:“你嗓门小点,别人听了会说闲话的。”
赵氏呸了一口,涂得腥红的嘴巴一张一合:“这些人说啥闲话?我女儿过得好,也要指手划脚不成?”
“噗,娘你这是说的啥话,我也没有过得好啊,人家现在也没说啥。”二喜用力将那肥胖的妇人往屋里拽,不敢她待在院子里引人注目。
而且前身这娘,真的是够了,本来就胖,今天还穿了一件大红的衣服,瞧着跟当了新娘子一样,红就不说了,脸上还涂得十分艳丽,粉打得也忒多,跟唱戏的似的。
“你拉我干啥,我自己走,自己走!”赵氏哼了一声。
二喜有些无奈:“是啊,外面太阳大,你进堂屋坐吧。”
好不容易把赵氏弄进了屋,二喜纠结着还是给她倒碗水呀,她晕乎乎地进了厨房,壶里却没热水了,只得拿着碗,直接在水缸里舀了一勺凉水,端了进去:“娘,你将就着喝,我病了,不方便烧水啥的,我没力气。”
“病了?咋地就病了?”赵氏蹭地站了起来,拉起她看了好几下:“啥病了?是不是月事来了?”
二喜摇头,月事这种事情……自己自从穿来之后,只来过一次,而且量极少,当时就垫了些草纸就过了,想必是泡了黑水潭遭了罪的缘故。
“那你真不是有身子了?”赵氏再度怀疑起来,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二喜:“可有圆房了?”
二喜无语道:“圆什么房,别说这个了,你先喝水吧,我这是被毒咬了,我先上床躺着,你自己歇着吧。”
二爬上床,钻进被窝,懒得理赵氏,其实她知道赵氏这次来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就是不问,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她又要翻出什么幺蛾子来。
赵氏见她要睡了,有些心急,在屋子走了两个来回后,拖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二喜呀,娘这次来,你知道是为啥吧?”
“不知道。”二喜装傻,睁着一双单纯懵逼的大眼睛。
“二喜呀,你哥的亲事,张媒婆去谈妥了,只不过人家有两个条件……”赵氏的表情有些奇怪。
二喜心生警惕起来,她知道前身这娘不靠谱,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估计也没啥好事。所以躺高了一点:“啥条件?”
“一是聘礼嘛,之前你说的那十两银子……二喜,你五两准备好了吧?”赵氏期盼地抓住女儿的手。
二喜有些不耐烦,挣脱出来:“我没有,你看我这一病,又没办法挣钱,哪有什么五两银子。”
赵氏眉毛一竖:“你不知道找贺家借啊,贺家那地契正好要到期了不是,等人家送了租金来,你拿五两便是。”
“娘,你这说得跟去人家地头拔根大白菜似的,青扬还要去书院,把钱都给你了,人家怎么过?”二喜鄙夷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