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瞎,就是他们。”旁边的一个老妇菜地也不管了,也站在旁边看起了热闹:“青扬那小子力气还是大。”
另一个年轻的妇人捂嘴偷笑:“毛头小伙子嘛,自然力气是大的。”
这句有点污污的话引得几个女人哈哈大笑,一时间竟忘了讨论这两人为啥这样下山。
好半天后,李寡妇才想起来:“我看那赵二喜终究是把贺家公子勾搭上了,前一阵我就瞧她不对劲。”
“真的啊?赵二喜不是住在山上了吗?前一阵我还瞧见她往山上带男人哩。”老妇一本正经道。
“咳咳,不是吧?这么火爆的?她做出这种事情来,贺公子还去上她的当,这不是脑袋糊涂了吗?”李寡妇摇摇头。
一边的年轻妇人吐吐舌头:“贺公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他从来都是谁也瞧不上的,怎么会着了她的道呢?”
“对对,我也听娘家小姐妹说过,说有些小玩意,给男人用了之后,再不喜欢自己的也会服服帖帖,让他干嘛就干嘛,就算让他跪着洗脚,都是愿意的。”李寡妇捂着嘴,神秘兮兮地说。
她这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真有一种贺青扬跟赵二喜怎么样的感觉。
几个人着那两个越来越远的人,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竟是连地里的活也不干了,聊得个唾沫横飞、眉开眼笑……
远处的青扬与二喜浑然不知,一个提着劲儿赶路,另一个一直絮絮叨叨:“贺青扬,你累不累呀,要不我下来走一会儿……完蛋了,我感觉腿越来越麻了,我是不是毒性发作了……还火辣辣的,就像被火烧了一样。贺青扬……”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怎么了?是不是说话也会加速毒性发作?”二喜惊吓莫名。
“再说一句试试?”贺青扬此时真的恨不得把这死女人摔进稻田里。
背上的女人马上噤声,抠着他背的手加重了力气,颇有一股要报复的样子,贺青扬忽然觉得想笑,觉得她那小心眼真是幼稚死了!
关键是,她不但唠叨幼稚,她还很脏很臭,身上一股子乱七八糟的味道,又是泥土又是蛋液的,贺青扬想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素来有洁癖,穿的时候有一点污渍也会脱下来洗净,哪能容忍这个?所以,他在到了自家院子以后,第一时间就将背上的脏女人扔到了屋檐下的椅子上:“你太脏了。”
“哼,你非要我来的。”二喜受够了他的嫌弃,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不满。
贺青扬环视一圈,却没见过母亲与妹妹的身影,只得皱着眉进了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放了一匙盐进去,倒了一大碗递给院子里的赵二喜:“喝光了它。”
“这么多?”意识有些迷糊的二喜看着这大海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饱嗝:“我不渴。”
“不渴也得喝,而且是喝光。”贺青扬没耐心跟她磨叽,直接把碗把她手里一塞。
此时的二喜感觉很奇怪,明明手里捧着大海碗,可是却软绵绵的,好像没啥力气,而且头也昏昏沉沉的,就跟喝醉酒了一样,而且腿上的伤口,那股灼热感更强烈了……
她强忍着努力端起大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速度太快,好些顺着下巴淌进了脖子里,前襟的衣服都湿了起来。
灌完那碗盐水,二喜感觉胃里马上翻江倒海起来,一阵干呕涌了上来,她强撑着冲进了茅厕,哇哇地大吐特吐起来。
吐得那个撕心裂肺、好不难受,感觉连胃都要呕出来了,这一吐就是许久,直到吐得只剩下了黄水,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贺青扬那死男人到底喂自己喝了啥?二喜迷迷糊糊地想,她咬着牙抓住木门,忍着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质问他一番。
可刚刚走到门口,就眼冒金星,两腿发软,扑通一声……华丽丽地晕倒了过去!
二喜仿佛坠入了虚无飘渺的云层里,那些重重叠叠、仿佛棉絮的云朵稳稳地托住了她,让她不至于坠入地狱。
此时的她舒坦无比,身体也变得格外轻飘,云里雾里恍然不知归处。
可她并不是全无知觉,比如说,她就能感觉到有人托起了自己,有人掐着自己的人中,并在耳边说话,甚至是用力地抱起了自己。
二喜不愿离开这片云层,挣扎了几下,她自己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手脚软绵绵的,竟完全没有反应,身子晃悠了一阵后,被安放在了一张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床上。
紧接着,身心俱疲的她渐渐失去了知觉,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香极甜,仿佛婴儿般的睡眠,什么也没梦见、什么感觉也没有,一片茫然和未知。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二喜睁开眼睛,看着头顶全然陌生的房梁,又转动着眼睛看了看右边的书桌与书柜,茫然了好久才记起自己昨天吐了。
可是为啥吐了?二喜竟是半天都想不起来,脑袋里像被塞了若干棉花,糊里糊涂的啥也记不得。
她试着摇了两下头,居然更晕了,再想看看四周时,忽然发现书桌边竟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那个人有些熟悉,二喜想伸出手与他打个招呼,可手刚刚动一下,马上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只着肚兜和里裤!
二喜心中马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这个人脱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脸有些发红,正想憋出句话来,只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妇人端着木盆走了进来,见二喜睁开了眼睛,欣喜道:“你醒了呀?”
她这一说话,震得二喜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停了下来。二喜费劲地侧过脖子去看她,总感觉那女人的脸好模糊,像是站在雾里一样,好半天她才从对方的身影和声音分辨出,这是贺三婶子,贺青扬的母亲……
“婶子……”她的声音细若蚊绳,嗓子也嘶哑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