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匠正色道:“肯定是李德顺强迫他们来的,李德顺这人,惯会使心眼,贺家对他们算是够好了,还不知足,一心想着占尽便宜,真不是个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昨天他们虽然走了,可那租金的事情仍是没说清楚,也不能这样拖着吧?”二喜皱起眉来。
袁木匠沉思了一番,建议起来:“这事,还是得贺家的男人出面,强迫着他们把契约改了,否则就不签,他才知道怕的。”
二喜点点头,觉得袁木匠说得甚有道理,此事她是没有立场出面的,她也做到了该做的了。
很快,到了集市,二喜直奔医馆,可是今天,实在不巧,王大夫肯定是不在,另一位林大夫也出诊去了……
她只有找了罗师傅,让他帮着开些药。罗师傅虽然不懂看病,可是长期待在药房,多多少少都懂一些药理知识。
一听她的症状就按照风寒的方子开了两包药,二喜摇头:“多开一些吧,我住在荒山上,方圆十里连个大夫都找不到,若是有个三病二痛的,也好自己有个准备。”
她这一说,罗师傅使劲摇头:“是药三分毒,哪可乱开?而且我只懂药性,不懂病理,这些,还需大夫来弄。”
这死板又迂腐的老师傅让二喜毫无办法,只得先拿了两包药了事。
她拿过包好的药往背篓里扔,顺道打听起了王大夫他们出诊的事:“他们怕是早到了吧,清溪县也不远呢。”
“料想是到了吧。”罗师傅抚抚胡须:“二喜姑娘你要是急着开药,可以等等林大夫。”
二喜摇头,略有些尴尬:“不,我不是……”
罗师傅一怔,忽然想起这二喜姑娘时常来找贺公子,怕是记挂着他才是,他马上说:“无事,青扬与王大夫一样,也是稳妥之人,不必担忧。”
二喜有些脸红:“哦,师傅可知他们去的哪一家啊?”
罗师傅摇头不知,说那些大家人户有他们的规矩,好多很注意隐私的,通常都是不说的。
二喜无奈,只得离开了医馆,转头去了杂货铺,在那里买了两只腌菜坛子,她第一次做,而且山上就她与赵花花两人,也没买大的,它们也就跟前世一个五斤的油壶差不多大吧……
“掌柜,你这坛子不会渗水吧?我离得远,若是出了问题,拿回来很麻烦的。”二喜挺直脊背,严肃地问道。
掌阅拍拍胸膛:“姑娘,我们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卖的东西哪有问题的?你拿回去,先装满水放一夜,如果渗水,你不必拿来,来这里重新拿新的。”
二喜见他说得诚恳,也爽快地掏出了银子,另外还买了大大小小的几只碗。瞧见陶土的花瓶不错也顺手拿了三只。
这些陶土的玩意不贵,这么多东西,一共不过五十文而已,超级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