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点点头,确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荣随之既然走了这一步,后面便是不死不休了,不过倒也不怕他作乱,他再能耐也掀不起多大的乱子,他想做的事情已经慢了一步,逵叙已经在前面把路堵死了。”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时候,务必要监视控制好上官铎,可不能也让他再生事端,一会儿我就让月影去给子辰传令,绝不可有错失。”
“嗯,子辰办事最是周全稳妥,定然会看好他,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自是要好好提醒的。”
他说着,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轻声道:“别操心太多,不管怎么样都还有我,我就是怕你又要操劳多虑,才不告诉你的。”
叶欢颜很乖顺的点点头,可瞧着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就是太在意大启的江山稳定,稍有些动静便忧虑。
元决心思一动,想到一事儿:“对了,你等不及我回去便赶着过来,不是有事情想和我说么?且说说看是什么事?”
叶欢颜闷闷道:“本来是想着过年的时候要不要弄点有意义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的。”
“有意义的事?你想如何?”
叶欢颜道:“这不是因为正值国丧,且是重丧,三年内无论是何年节全民皆不可庆贺么?但是我觉得其实不必要如此,尤其是过年正是全家团圆和乐的时候,冷冷清清的也是可惜。”
“只是也总不能不顾国丧让大家都庆贺,我是不在意的,可是千百年的规矩也不是随意可罔顾的,若是不管不顾,礼法的威严何在?总是有些荒唐。”
“所以我想以颢儿的名义传召大启上下,允许大启上下臣民除夕夜可放灯祈福,也算是另一种热闹,总好过冷冷清清的,而且放灯,也算是将这一年的阴霾哀伤都送走,也是挺有意义的。”
闻言,元决未置可否,倒是饶有意味的问:“放什么灯?放天灯么?”
他这问的,叶欢颜哪里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当年她生辰之夜,他为她放了那一场灯火盛宴,她记得清清楚楚,他也一样,终此一生都不会忘记。
一想到放灯,总是会回忆起当年。
叶欢颜没好气的瞥他,道:“你正经点,又不是只能放这个灯,还有河灯花灯什么的,但凡可用作祈福的,都可,你可别狭隘了啊。”
她是因为想起这个事情才有了这个主意,但是却并非夹带私货,就是觉得挺有意义的,也并不违背国丧期内不可庆贺的规矩,因为祈福并不属于庆贺。
元决笑笑,这哪能怪他不正经啊?
叶欢颜问他:“你觉得怎么样?”